看样子平恩夫人果然很照同乡。 看徐流臣被照顾得多好! “宗元!” 看到自己的好友,徐流臣也很是高兴。 因为两人都要备考,这些日子,他们都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待春闱考完,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好呀!好呀!” 听到考完要聚聚,钱宗元高兴得眉飞色舞。 寒窗苦读十几年,今天终于就快要见分晓了。 待春闱考完,他一定要大睡上它三天三夜,然后,就是和流臣好好聚一下,和流臣一起来个以文会友,岂不快哉?! 以流臣的文采,今科必能金榜题名。 只要熬过了这九天,等待流臣的必然是登天的坦途。 他就有些悬了,得努力才行! 想想真是羡慕啊! “你这包裹可不小,怎么背了这么多东西?不沉吗?” 钱宗元羡慕着,目光移到徐流臣背上背的包裹,吓了一跳,脱口说道。 考试嘛……不就是多穿几件衣服,带些饼子凉菜,再带上笔墨纸砚之物就够了吗?! 看着自己背着的那个小小的包裹,在看看徐流臣的大包裹,直觉觉得这个包裹必然不是徐流臣自己准备的。 流臣的性子和他差不多,若是他自己准备的,估计会和他一样。 难不成是正青给准备的?! “不沉。” 徐流臣掂了掂背上的背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刚刚好。” 啧啧…… 看样子,流臣真的被安昌侯府照顾得很好,看看,现在多有力气! 就在两人和谐叙旧之时,身旁突然传来一道极煞风景的冷哼声,徐流臣寻声望去,却是范良。 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贡院数千考生,他们竟然还能站得极近,相隔不远。 对于范良的无礼,徐流臣并不以为意,甚至还能对范良微微一笑。 “流臣,你别理他!” 钱宗元微微一个侧身,便将范良看向徐流臣的目光隔开,“心胸狭隘的小人!”,钱宗元低声嘟囔着。 这个范良自从徐流臣住进了安昌侯府,便整日阴沉个脸。 不过,看到范良那又恨又嫉,暂时又对徐流臣毫无办法的样子,钱宗元就开心。 是人就都能看出徐流臣这段日子在安昌侯府过得多好,甚至别他住在国子监时还要好,范良自然也看得出。 就是这样,范良才更生气。 说明平恩夫人真的很照顾他。 这就让他更难下手了。 原本还想着有平恩夫人在,他不好下手,那就寄希望于徐流臣那破身子熬不过九天贡院的寒冷,可是,看徐流臣现在的模样和他身后背的那大大的包裹。 他有一点像是要熬不过去的样子吗?! 气死了! 范良还未进考场,便先将自己气了个半死,只能恨恨将头扭向一边。 不行! 他不能动怒,乱了心神,他还得下场考试呢。 这次,他定要考个好成绩出来,碾压徐流臣! “听说了吗?这次的主考官东平王!” “东平王啊!” 听到是东平王做他们的主考官,有举子不禁心有戚戚然。 东平王萧峄,以一人之力拉下两位皇子。 一死一囚。 更有无数官员因他而被抄家灭族,那东菜市口的血还没有化干净呢。 他的名字简直就是梦魇! 如今,这样一位人物成了他们的主考官,如何让这些举子岂能不怕?! “为何偏偏是这位主考?” “有谁知道这位的喜好?!” 有人就近问着自己的同窗或是好友。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