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直很挂念妹妹,只是家里事情太多,我实在脱不了身过来寻妹妹,如今见妹妹无事,我也放心了。”薛小山见到溶溶,脸上顿时显出一抹愧色。 那天夜里,薛老太太和阿林阿木都被那伙儿歹人敲晕了,自是不知琉璃把溶溶救走的事情。 “二哥不必客气,上回……我走之后,家里如何了?”溶溶问。 那天夜里,琉璃把溶溶带回京城后,溶溶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就刻意没有去问薛家的人怎么样了。薛大成和翠荷太过贪财,居然想把她卖了,溶溶本来就对薛家的人没什么亲情,如今借着那事正好断了来往。没想到薛小山居然来找自己了。 “那日一早我听说咱们村里出事了,死了好几个人,就赶忙回来。到村口的时候听说我那东家孙老财遇到了通缉的流寇,被杀死在村口,两个流寇却都跑了。我一回家,发现院门倒是关得好好的,一进屋就看见大哥大嫂被人捆了扔在院子里,嘴都冻紫了。我把他们弄进屋,才发现屋里祖母和阿林阿木都在炕上躺着,脑袋上好大一块包,都充血了。” 孙老财和薛大成夫妇的处置必然是琉璃的手笔,没想到她这样细心周到,把孙老财的尸体扔在村外,将他的死归结到那两个死掉的流寇身上,这样一来,孙家人也不能找薛家的麻烦。而坏心眼的薛大成夫妇则扔在院子里受冻,算是得了报应,倒是薛老太太让溶溶有些担心。 “祖母没有大碍吧?” “阿林阿木年纪小,在床上躺了六七日,脑上的包就散了许多,祖母年纪大了,这都这么久了,脑上的包一点没小,痛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利索。我请村医过来瞧了几次,吃了草药也不见好,村医说得到京城里请懂针灸的大夫放血才行。” 想起那晚薛老太太在门外痛哭的声音,溶溶顿时难受起来。虽然祸事是薛大成夫妇引来的,但终归是跟她有关,何况事关人命,她不能坐视不理。 “京城里医馆多,大夫也多,哥哥赶紧把祖母接到京城来,我去打听打听哪个大夫擅长针灸,到时候请过来替祖母放血。” 薛小山见溶溶一口应下了,俊逸的脸庞终于笑了,“那我今儿就赶回去,明日把祖母带到京城来好吗?” 明日就来? 溶溶蹙眉,她这边地方小,祖母来了可再住不下了,不过看大夫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溶溶没有推辞,立时应了下来,“二哥,我这边地方狭小,住不了那么多人,你来的时候,千万别带上大哥大嫂。如今我能看顾也愿意看顾的,也只有祖母一人。” 薛小山目光一动,眼神有些复杂,前阵子孙老财与大哥大嫂过从甚密,其实他早就有所预感,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计划好了在溶溶回乡的时候对她用强。 “大哥大嫂的确罪大恶极,我明白你的苦衷,放心吧,不会叫你为难的。” 得了薛小山的承诺,溶溶还不放心,“我这里有一串钱,你拿去打点一下杨大叔,叫他别把你进京的事说出去。” 薛小山明白了溶溶的意思,点了点头,沉默地接过了钱。 送走了二哥,溶溶立即开始琢磨房屋的事。 虽然薛小山没有说,但溶溶从他疲惫的眼神里猜得到,薛大成夫妇从前就好吃懒做的,这回受了伤不定闹成什么样。槐花巷这地方薛大成来过,肯定也是他把地方告诉薛小山的,想好了要进京来享她的福,这一回正好借着搬家把薛大成夫妇给甩掉。 溶溶说着便回屋重新梳头换衣裳。 春杏见状,上前帮溶溶披斗篷:“姑娘今日还要出去?” “明日我祖母要来,这里实在住不下了,现在赶紧去找经纪问问,不知今日能不能租到。” “老太太明日就来?那是有点着急了。”春杏跟着溶溶在槐花巷住了有一段日子,她与足不出户的溶溶不同,她生性活泛,经常出去逛街,同人聊天,对这一片的物价人情颇为了解。像他们现在住的这小院这般又便宜又干净的地方非常难找。明儿薛家就要来人,哪里就有那么凑巧的房子可以租。 “我手里头还有银子,若是一时找不到,咱们去客栈里住一月也是使得的。”新制的火腿还没弄好,之前回薛家过年也花了不少。溶溶想了想,取了钥匙打开妆盒,里头有那次在温泉庄子的时候,太子赏下来的两颗珠子。玉不好典当,珍珠却是无妨的。 这两颗珠子都是上好的东珠,有指甲盖大小,粒粒饱满圆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