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岛屿时,夜色已深。 叁辆贴有赞助广告的商务车,和最后随行的工作车辆一并停在了今晚的院落外。 最前面那辆车门率先被打开,里面的叁个男人几乎是同时从各自车门迈下来。 晏濯最先跳下车,脸色仍带不爽。 情绪显然还停留在刚才车内的低气压里,看到直播镜头后神色才缓和下来。 下了车,他没有直接进院子,下意识往后面那辆车看。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他是队里唯一知道温柚和谌译舟夜不归宿的人。 此时,祝嘉泽也正站在车的另一侧,察觉到晏濯的停留,他静静捕捉他投去的视线。 见两个队友都没有进屋的意思,顾砚也停下来。 第二辆车瞬间成为了叁人视线和几架摄像机镜头的中心。 时郁远和季闻先下车后,另一侧才先迈下一只腿来,伴随着两个人的低语,在安静的夜色里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觉是不是撞到你肩膀了?” “靠一靠也没事……唔,我的胸针好像缠到你头发了。” “啊!” “等等,你先别动。” 晏濯更是听得眉头直皱。 车里没开灯,他只能透过半开的车隙判断里面的情形,那两道身影似乎还越挨越近了。 温柚开始还着急地想抬头,结果发丝便传来剧痛。 她只能低着头,感受到谌译舟的长指在她发尾和胸针间穿梭,男人似乎也无措到胸口微微起伏,几次锁骨下的纽扣都快要撞到她鼻尖。 就在这时,头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需要我帮忙吗。” 话音未落,那只手已经伸进车内,食指上戴着熟悉的绿松石戒指。 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和稀薄的氧气,因为祝嘉泽的到来而变得更逼仄。 温柚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手穿梭在她发丝间,喷洒在她肩头的又是谁的呼吸,但灼热的温度是一样的。 连她都不可避免的出了一身薄汗。 五分钟后,温柚几乎是双颊发烫的迈下了车,头发的一角还翘着。 而谌译舟也没好到哪去,胸针那一块的衬衫布料都有些皱巴巴。 不听刚才的话,只看这一幕怎么都有点暧昧。 晏濯揉了下耳钉,不耐地啧声,“时间不早了,快进去吧。” 正说着,就看到温柚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紧跟在顾砚的身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