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半嘟囔道:“朕什么心思,皇叔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只可惜陛下对臣,不是臣想要的那种心思。” “……” 贺子裕真是看不透这厮。他索性走近了,趴上那摞奏章,直直盯着秦见祀。 “陛下又做什么?”秦见祀风轻云淡。 贺子裕犹豫了会儿,抬手解开衣袍上边的扣子,咬着一边往外扒,露出肩头那抹还没褪的手痕淤青,他又跳着脚捋起里裤,给秦见祀看膝盖上的伤处。 秦见祀笔尖一顿,垂眸不语。 贺子裕见状又凑近,似作威道:“那天晚上,朕可是疼了一晚没睡着,皇叔压上来做的时候,想到过这些吗?” 提笔的人,眉目微动。“怎么,如今是要来讨个说法?” “皇叔对朕到底是何种心思,朕如今还真是不知了。想必皇叔也从未将朕的痛楚放在心上,如今又问朕什么心思不心思,”贺子裕半个屁股坐上桌边,低头看着。 “这几日朕烧得糊涂时,难受作呕,吐得昏天暗地还要巴巴地等皇叔来,股间一直痛着又不得不侧睡,皇叔可曾知道这些?” “陛下——” “朕还没说完,朕身子的疤痕难退,一直到现在还留了不少,皇叔现今却仍对朕这般心狠,便是奏章都不让朕碰上一碰……” “臣那日就对陛下说过,是臣下重了手,以后绝不再如此。”秦见祀撑头沉沉呼吸着,该是觉着这小鬼聒噪的,心中却因这话不怎么舒坦。 “想必在皇叔心中,手中权势总是要比朕这所谓禁脔重要得多,难道不是吗?”贺子裕发脾气道,“皇叔在床上的时候惯会哄人,下床提上裤子却又变了,到底在皇叔心中朕是如此不堪,朕实在——” “拿去。”秦见祀最终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贺子裕的诉苦,心烦意乱地推了推桌上奏章,“晚间批阅完送回来。” “喔,”贺子裕这才止住了话头,砸吧了嘴,“多谢皇叔。” 他不满地系上扣子,摇摇晃晃地搬起三叠奏章。 那些痛楚,还有难受作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未曾像他话中说得那般夸张,没曾想秦见祀真因此软了心,他倒也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贺子裕恍然想到寝殿那日,这场病痛的始作俑者面上竟然像是有几分焦急神色。 让自己病倒的也是他,过来喂药的又是他,真是白脸黑脸都让他唱尽了。 贺子裕总是摸不透秦见祀心思,但如今想,这厮大抵还是比自己想的多存了几分在意。 · 他接着搬起奏章,就要往外走去。 而秦见祀冷眼看着他达到目的便把工具一脚踹开的态度,只觉得万般不爽。 贺子裕又扭头低下来,吻上他额间。“皇叔别生气,朕真惦记着你呢。” 柔软一抹印上额间,秦见祀身上发散的冷意立刻就停止了,他仰起头静静看着,贺子裕知道他要什么,又只得再来吻他唇,半是生疏地主动尝进去。 秦见祀似乎越发愉悦了。 水渍声细碎,贺子裕垂眸吻得更深时,一下支撑不住手中重物,奏章如山倒去,他也一下摔入秦见祀怀中。 闷哼间,秦见祀指入发中,反守为攻,吻势更加猛烈。 · 直到贺子裕再次抱着奏章,摇摇晃晃出来,唇间有点泛肿。 贺子裕把东西交到王总管手中,负手往外走去,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