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带着空茫的稚气。 这个大平层,好似成了她的避难所。 闻之宴低眼看着她,眸底浮现似有若无的笑意,“……乖乖女,从今天开始叛逆了?” “给我拿一瓶,你冰箱里不有很多吗?” “不给,”闻之宴拒绝,他眼神沉了几分,“……不要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 “要等心情好才能喝?”方慈无甚所谓地笑笑,“那大概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喝酒了。” “不会的。” 这话语气笃定,听起来像承诺。 闻之宴把半融化的冰袋扔掉,说,“洗澡睡吧,明早几点的课?我派人送你去学校。” “我还没背单词。” “要我抱你去?” 方慈看他一眼,手扶着岛台边缘滑下来。 走到客厅,她停下脚步转过身,“……还要麻烦你叫那位梁阿姨,再准备一套内衣。” 她行李箱里装的都是深秋初冬的厚衣物,没有内衣那些。 谁又能想到,她今晚又要在这里借宿呢。 - 方慈进了浴室。 闻之宴再度拨通梁阿姨的电话。 没过五分钟,梁阿姨就将衣物送了过来。 闻之宴刚道谢接过,关了门,裤兜里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来,“你还会给我打电话?” 那边是一个男音,“一周内第二次了,闻之宴,你当我这儿是便利店吗?”声音很冷漠,“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同一个?还是不同的女孩?” “那你让梁阿姨别送。” 一个电话,几分钟内就能把衣物送到,当然不是什么魔法。 闻之宴的亲哥闻周就住在楼上,跟闻之宴的洁身自好不同,闻周花天酒地惯了,领进大平层的女孩就没见重复过。家里各类女性用品甚至比他本人的东西还多,比那明星的化妆后台还全乎。 闻家父母不放心闻周,特意安排了保姆梁阿姨常住在他这里,好歹让他守住点底线,别玩得太过火。 “也是,你都二十了,该尝尝滋味了。”闻周笑得颇有几分阴冷,“过几年,等你继承了集团,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闻之宴嗤笑一声,“你这酸味儿。” 那头沉默一阵,闻周大概是在平复情绪。 片刻后,他才说,“……闻之宴,你好自为之。” 说完挂了电话。 - 方慈洗完澡,仔细吹干了头发,裹着浴袍打开洗手间门。 闻之宴正靠在对面墙上,一手握着给她用的新内衣新睡裙,另一手插着口袋。 胳膊懒懒往前一递,“……” 柔软的布料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方慈莫名有些耳热,她别过脸,没看他,径直去了客卧。 行李箱立在床尾凳旁边,是之前李佑贤放进来的。 她打开灯,拉上窗帘,回过头,闻之宴站在门框之下,要进不进要出不出。 “……你不出去吗?我要换衣服睡了。” 闻之宴无语似的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转身离开。 换上睡裙,关了灯,方慈钻进被窝里。 床头的小夜灯映出黯淡的微光。 毫无睡意。 她还是想喝酒。 内心的魔鬼在今夜蠢蠢欲动。 笃笃笃…… 敲门声。 “睡了吗?” 方慈没理。 “我不信你这么快睡着,”闻之宴道,“再不吭声,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拧开了。 方慈干脆坐起身,倚靠着床头,“干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