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立的人设。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如此才不会引起权力高层的戒意,才能对他放心。 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引起了武后的不满。 跟站队没关系,这件事里并不存在站队,只不过进了朝堂,官爵加身,左右逢源真的很难,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当初若是听了武后的话,真的弄死了韩国夫人,岂不是更得罪了李治? 忧心之后,李钦载暗暗思忖,必须想个法子缓和自己与武后的关系。 不怕认怂的说,自己如今的斤两,真的惹不起她。 一个能够参与批阅奏疏的女人,手里掌握的权力可大可小,这个女人要是打定主意给他穿小鞋,李钦载大概有半辈子的时间别想好过。 满怀心事地送走了许圉师,李钦载转身回到院子里。 时已入秋,但天气仍然有些余热,崔婕正坐在树下给荞儿摇扇,不时指导荞儿练字的手法和笔画。 见李钦载过来,崔婕和荞儿同时抬头朝他一笑。 温暖的笑容仿若春风化冰,吹散了眉弯,也吹散了愁绪。 李钦载暗暗做了决定。 为了这个家,为了妻儿,自己必须想方设法舔武后,一定要舔到她满意为止。 哄女人不在行,哄中年霸道女总裁更不在行,舔就完事了,大不了不停在她耳边说多喝热水。 ………… 秦道平坦,马车微晃。 长安延平门,滕王的仪仗车队缓缓驰进城门。 进城便是待贤坊,马车仪仗一路穿行,来到朱雀大街上。 滕王坐在马车里,神情犹豫地望向金乡县主,欲言又止。 金乡眉目低垂,仿若未见。 其实早在滕王下令改道长安后,金乡县主便看出滕王有些后悔了。 为了这么一桩小事而改道,本来远赴洪州就藩,并州已耽误了一个多月,如今改了道,就藩更是遥遥无期。 何必呢? 金乡甚至都不清楚滕王改道回长安的目的,难道真只是为了向李钦载兴师问罪? 滕王确实后悔了,当时知道自己被骗了钱后勃然大怒,下令改道长安,仪仗改道只走了半天他就发现自己冲动了。 然而羞刀难入鞘,话已出口,又当着心爱的女儿的面,实在不能自损威信,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长安走。 见滕王欲言又止,人坐在马车里却如坐针毡,屁股不停动来动去。 金乡县主终于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道:“父王,既然都进了长安城,何必再犹豫?” “女儿知父王其实更想留在长安,索性已进了城,父王不如进宫求见天子,在天子面前多求恳一番,请天子允许父王留在长安。” 滕王闻言眼睛一亮,重重一拍大腿。 妙呀!向李钦载问罪是小事,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向天子求情,允许自己留在长安。 长安多好,那么多文人名士,那么多跟他同属性的混账纨绔,大家玩在一起既热闹又有趣,岂不比就藩洪州强多了? 至于建什么滕王阁,特么的,钱都被骗光了,路费都凑不齐,修个屁的滕王阁! 还是长安好,适合他这种被人骗光了钱的藩王。 虽说那位天子皇侄对他左右看不顺眼,没关系,老夫忍辱负重跪舔他便是,一定舔到他满意为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