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官员督察, 一方面把百姓转移,另一方面, 又严惩了在此在此情中不作为的官员。 灾后的重建还在继续,泄洪、修坝, 以及疫、情的防控, 整个朝廷的身心都扑在了青州灾情上, 不要紧的其他事情都暂且搁置了。 然而, 就在嘉月与廷臣们一片焦头烂额时, 谣言却也越传越广, 愈加诛心的话, 犹如雪片一般层层叠叠地落了下来。 趁着灾难, 潜伏在暗处的势力, 已经坐不住了,此时的魏邵还在老家奔丧, 嘉月并不想再令他分神。于是自己硬是顶住了压力,正常上朝。 又过了十来天,谢滔上奏,说终于找到了谣言的源头,原来, 这“箴言”竟是出自一位叫清羽真人的道士口中, 而谢滔顺着他的身份往下捋, 查到了旧日,他确实在一家观里修行, 可后来,因名气渐盛,便再也没回去了。 观主却说此人心术不正,已经逐出师门。 谢涛继续往下查,发现他这些年来,频繁出入于达官贵人的家,开坛做法,由此赚得盆钵满钵。 所以他早已不是道士,却以清羽真人之名,坑蒙拐骗。谢滔原本想将他捉拿归案,却没料到,在跟踪他后,发现了更大的隐秘。 那日他的部下来禀,“谢尹,属下发现清羽真人有些不对劲……” 他立即问:“哪里不对?” 部下挠了挠头,不解道:“属下跟踪他时,发现他又去了刘尚书家里,按属下之前查到的,他应该在十天之内就去过一次刘尚书家,怎么这刘尚书家需要这么多桩法事,见鬼了不成?” 事出反常,谢滔敏锐地嗅出了这两者直接,也许会有关联。 他拍案而起道,“那清羽真人出入的这些达官显贵,都有谁,你可有查清?” “这个……倒是没太注意。” “查,就跟踪他,与何人见面,次数,再仔细将这些禀报回我,对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谢滔负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说出了他的猜测,“我怀疑,清羽真人的背后,还有主谋。” 部下瞳孔微怔,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恶寒。 “属下必定彻查到底。” “很好。”他再度落座,门外却响起了小厮的脚步声,抬眸一看,竟是家里的小厮,于是问了一句:“何事?” 小厮哈着腰走到了他跟前道,“郎主,顾銮仪下了贴邀您晌午到清风阁用饭。” 他接过贴子,一目十行地掠过,“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刚走,部下忍不住问:“谢尹,您和顾銮仪交好吗?” “不熟。” “那……您会去吗?” 谢滔见他警惕的样子,嘴角绽放了开来,游刃有余道:“去,怎么不去。” 很快到了晌午,谢滔依言赴约。 顾星河包下了一间阁子,谢滔则提前了一刻钟来到约定的地方,没想到将迈入阁子,便见一个身着沧浪直裰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烹茶,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取了茶拨舀了茶叶添到茶壶里,接着牵袖提起铜吊子往里注水,而后,烫具,冲茶,不疾不徐,仿佛进行修道一般。 一见他来,他立刻起了身,拱手作揖道:“某唐突相邀,还请谢尹不要介怀才好。” 谢滔也深揖了下去道,“哪里哪里,顾銮仪这是哪儿的话,与您同席,实属某的荣幸。” 顾星河比了座位道,“谢尹客气,请坐吧。” 谢滔亦谦虚道,“您先请。” 于是二人对坐下来,喝过一盏茶,那边的酒菜也都上齐了,顾星河屏退了其他人,不一会儿,酒阁子内就只剩下两人了。 按常理来说,入了酒阁,少不了唤舞?伎起雾助兴,然而两人都是清风朗月之人,不习惯这些项目,因而也一概免了。 酒过三巡,顾星河这才暴露了用意,“不知谢尹这些时日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谢滔抿了一口酒,滴水不漏道,“这是京兆府的事情,还未真相大白前,恕某不便相告。” “谢尹可知某是什么身份?” “什么?” 顾星河嘴角一勾,笑道,“圣淑将她的堂妹许配给某,认真算起来,某也算是圣淑的妹夫。” 谢滔瞬间便拐过弯来,“您是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