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是轻声道:“你们怀疑,是我祖父,救了那个小女儿?可是不是都被拿下了吗?” 勤暄公主轻叹一口气:“问题就在这里,阿慈本来领着女儿进宫,最后旨意下来,处斩和流放的名单中,却没有她女儿。我也派人去打听过,说是多有大人受不住牢狱,病了的吓着的不在少数,熬不住去了的……”她忽然断了一下,努力憋回眼中的酸涩:“都直接挪了出去,不再在名单中。我后面也去看了,确实各家都如此。” 付母也抹着泪。付洛瑶扶着她,她才站稳身形:“我们其实也没有想过她的女儿可能在世。但是,自打那日勤暄公主第一次在青龙寺见到你后,就花了许多工夫去找。最有可能的就是,阿慈在宫里时可能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出宫。而当时,她回去的马车上可能根本就没有带她的女儿,而是托付给了光禄寺的徐署令。毕竟,之前林昭仪曾机缘巧合为他求过情,算是有恩。” 徐桃看着双眼通红的两人,犹豫了片刻,才道:“不知,可有什么记号信物之类的?” 勤暄公主和付母同时停了一下,皆同时摇了摇头。付母道:“阿慈的女儿生来就没有什么痣和胎记之类的。信物,也没听她说过有什么传家宝。” 徐桃张了张口,正欲说话,勤暄公主忽然道:“不过,我记得,我送过她一块玉石,我们三人一个一块,都是一半白一半绿。她还说要雕成一个隐居山水的摆件,不过,还未等到那日,她就……”勤暄公主忽然捂住了脸。 一半白一半绿?付洛瑶立刻看向了徐桃。徐桃也在那一瞬间摸向了颈间。 等她将玉白菜取出来后,勤暄公主立刻捧着那玉佩:“阿容,你快看,这个是不是跟我那块玉的材质相同?” 付母看了半天:“我瞧着,似是一样的。” 勤暄公主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你,真是阿慈的女儿吗?” 徐桃稳稳握住勤暄公主的手,用自己手帕给她擦了擦泪。等她好一些,徐桃这才道:“实不相瞒,我这里也有阿耶留下来的遗训,他在信上说,这玉白菜是家传之物。” 勤暄公主的动作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桃,眼中又溢满了晶莹。付母也满是惊讶,颤抖着唇不知说什么。 徐桃看着她们,虽然残忍还是要说:“若是你们想要对比,可以将你们的玉石做对比。只是,这样的玉石恐也不能作为凭证。除此外,我的祖父耶娘临去前也未叮嘱过我什么,那封遗训,我也可以给你们看。” 崔清晔正去马厩看马,忽然瞧见徐桃她们一行人往门口走去,竟还有勤暄公主。他心下了然,虽然心中急迫,但想到自己阿娘,按捺下心思,待崔母拜完佛又用过饭,这才往回走。 他赶到百年食肆时,这里静悄悄的。他瞧见赵芳苓正端着簸箕出来,忙问道:“你师父呢?” 赵芳苓指了指后院:“师父在甘露斋的后院。” 崔清晔走进院子时,就瞧见付洛瑶正在宽慰流泪的付母。他目不斜视,快步穿过后院墙上新开的小门,跨进旁边甘露斋的后院。一进去,他便发现,徐桃正低着头,手放在石磨把手上,动作却越来越慢。 就在她脑子里一片浆糊时,面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她的手旁落下一抹温热,石墨转动起来,白色的豆浆缓缓滑下。崔清晔就在她面前坐下:“若是有什么不开心,就吃吃甜食。等会儿我给你煮甜豆浆可好?”、 徐桃扑哧一笑:“你会煮吗?” 崔清晔动作一顿:“不会,我可以学嘛。” 徐桃的手仍旧搁在石磨上,感觉到他的力道带着自己的手转来转去,再看着那一粒粒黄豆变成雪白的豆浆,从滴到片再流下,她的心平静了许多。徐桃抬头:“勤暄公主今日见我了。她和付大娘跟我说了很多话,所以,我脑子很乱。” 崔清晔轻轻应了一声:“那日我接上我阿娘后去接付家几人,在半路就碰到了她的马车,付家人都在她的车上。当时她便提到了你,我猜她也会找你。” “难怪你那日会如此说。”徐桃叹了口气,看着豆浆仿佛一条线般从磨口流进木桶,“她们道,我可能是她们手帕交的女儿,这回想要跟付家一起翻案。可是,当初知情的人都不在了,又没有什么信物。光凭我的眉眼像,以及这一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