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主疗伤或是治病吧。” “哭喊声?” 看来公主伤的很深! 杏哥道:“哭的倒也不算太多,总是喊,喊的声音很大。” “是和公主……还是和那个叫林倩娘的女官?” “卧房里有谁,我倒是不知晓,我只知道运侯和公主一起进的卧房。” 马夫思量半响,恶狠狠看了杏哥一眼:“你若是敢骗我,明天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都抖出去,且看徐志穹饶不饶你!” 杏哥低头道:“我没骗你,不信你去问问公主身边的人。” 马夫冷笑道:“我去问谁,你不必操心,我且提醒你一句,是不是觉得徐志穹这两天对你不错,你就能换个主子了? 我告诉你,他对你不错,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等哪天他翻脸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吃过这么多苦,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就没有能信得过的人,唯一能信得过只有你自己,等回了大宣,凭你的功劳肯定能升八品, 等到了八品,别的不说,你和你爷爷这辈子吃喝不愁,可千万别一时湖涂,误了大事。” 杏哥点点头,悄悄回到了东院,进了徐志穹的卧房。 里屋空空荡荡,徐志穹不知去哪了。 杏哥且躺在外屋床上,一遍遍回想着马夫说过的话。 …… 徐志穹去思过房了。 虽说这两日师父不在,但徐志穹在思过这件事上从没有过怠慢。 思过一个时辰,徐志穹又去了中郎院,看见老常正在东院上香。 供桌上摆着一尊一尺多高的神像,神像凋刻的是一位极为美艳的女子,工法非常精湛,美中不足的是,神像之上有两处瑕疵,也不知是保管不善,还是匠人的刀法失误了。 一处瑕疵在左臂,自手肘往下,小臂稍微有些扭曲,让人感觉像是断了臂骨。 另一处是脸颊,白皙俊俏的脸蛋上好像多刻了一刀,却像伤疤一样留在了右腮上。 徐志穹问了一句:“这位是残柔星君?” 常德才赶紧解释道:“是残柔星宿,此前奴家收到祖师托梦,我道门祖师已经位列星宿。” 宣国的宦官,并不经常祭拜祖师,一般只在年节时上柱香,常德才也不例外,而且以前只是祭拜牌位,像这样的神像,徐志穹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自从升了三品后,常德才心性变了不少,她知道祖师正在全力稳固道门根基,时不时她便为祖师添上一炷香,也算给祖师添把力气。 看到徐志穹问起,常德才很紧张,她不敢对徐志穹提任何要求,但她知道徐志穹戏谑惯了,又担心徐志穹对道门祖师不敬。 徐志穹非但没有任何轻薄之意,反而像常德才一样,恭恭敬敬给残柔星秀上了一炷香,行礼过后,连连低语,似乎在向残柔星宿祷告。 主子很给面子,这让常德才十分欣慰,但是她很好奇,徐志穹为什么要向残柔星宿祷告? 常德才小心问道:“主子,你刚才是求愿么?若是求财,可不该求我们道门祖师。” 徐志穹诧道:“我又不缺钱,求什么财?” 常德才叹道:“这些日子,为帮扶那些乞丐,咱们可花了不少银子,夫人心疼的紧。” “不必心疼,今晚我带你们去刑部衙门赚些银子来。” 徐志穹转身走了,常德才接着向祖师祷告,每一句都说的慎重而虔诚。 神君大殿,司礼监掌印太监秦燕,此刻也在祷告。 他有一尊一模一样的凋像,也是那个俊美无比的女子,左臂有些扭曲,脸颊上有道伤痕。 他不能像常德才那样,摆上贡品,点上香烛,他只能躲在床底下,向道门祖师祷念两句。 就连祷告的机会都很奢侈,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秦燕就得立刻把神像藏起来。 今日还算太平,秦燕祷告了半个时辰,把神像收了起来,从床底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本血迹斑斑的书。 这本书称之为《残柔秘录》,记录了一位道门前辈,从宣人那边学来的修行秘法。 那位道门前辈修到了五品,后被神机司发现,遭凌迟处死。 被捕前,他把这尊神像和这本《残柔秘录》交给了秦燕,尽管在狱中受尽拷打和折磨,那位前辈始终没有把这件事透露出来。 靠着这两样东西,秦燕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修到了五品。 可《残柔秘录》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前辈总结的所有修行术法,秦燕都试过了,他的修为自五品后再没有过任何长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