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得到了女人的认同。 她高兴地站起来,夸奖了她的宝贝。又将使用过的碗筷收起,叠成遮挡住了脸的高度,愉悦地走进了厨房中。 “妈妈去洗碗。”她说道。 厨房的门合上了,隔绝了大部分的声响。只能听到水龙头被打开,细密的水流持续冲刷着碗筷,还有女人高兴地哼着歌的声音。 这次勉强能听出几句模糊的歌词来。 “爱永远伟大,值得赞叹” “没有背叛、没有离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永远不分开……” 元欲雪站起身。他只是暂时满足了“妈妈”的要求,要阻止恐怖的推进,还要做更多的事。 元欲雪刚才扫描过一遍老旧的房屋内部,外部被某种能量阻挡,暂时出不去,也难以继续探索。而要说室内的异常状态…… 元欲雪准确地来到客厅中那台双开门落地冰箱面前。 房屋内的大多数家电设备都十分陈旧,上面还盖着一层白色纱布防尘的老电视机、积着灰的吊扇、已经看不出原来本色的皮沙发、被磕碰过许多次的茶几桌。唯一与这里格格不入,就算是元欲雪不用扫描探索也看得出异常的地方,就是这台崭新光洁,容量极大的冰箱了。 元欲雪打开了冰箱门。 里面的三层隔板已经被拆下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被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塞满了冰箱。而那张凝固在惊恐神情上的脸,在打开冰箱的时候正对着元欲雪——他们短暂地对视了一两秒。然后惊恐面容上的那双眼睛,微微弹动了一下。 他还活着。 或者说这样的状态下,将他称为“活着”,也实在有点勉强了。 从冰箱打开的时候,空气涌动进狭窄的冰箱内部。男人的嘴像是渴水的鱼那样上下动了动,发出一缕气音来。 靠的很近,才能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 “宝贝。” 女人仿佛是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元欲雪的身后。 她柔柔和和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 与此同时,电影外部的放映厅内,也爆发了同样激烈的矛盾。 黑皮不是傻子,在元欲雪进去后,他就清楚了让电影继续播放和进入电影的机制。 这样这场游戏的规则就能进行很简单的拆分。 ——他们可以轮流进入电影,每人演绎七分钟或者以上的时间,总之可以商量,直到电影结束,游戏获胜为止。 但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看上去最基础的规则。 这个规则有个很阴险的地方:脱离电影的时间不是由进入电影的人决定的,反而是由另外两名处于“安全区”内的队友决定。相当于将自己的生杀大权,全盘交付到了另外两个个体手中。如果那两个队友稍微下作一点……完全可以不管电影中玩家的死活,让他硬撑着演绎完一个小时,就能躺着获胜了。 假如那个队友没撑下来,下一个由谁进入,那是那时候要考虑的事。 但好在黑皮是个心思非常直接纯粹的人,他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一点,而是提出了目前看来最公平的方法。 每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作为共同进行游戏的队友,他们受到的风险也应该等同,这和能力、亲疏程度没什么关系,因为是三人游戏,至少态度不该偏倚。 轮流进入是看上去最公平的处理方法。 当然这公平中其实也透露着一些不公平,比如上名玩家做出的危险举动、陷入的某种困境,将由下名接替的玩家来承担。而为了脱离暂时的困境,下名玩家或许会将剧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