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里,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兔免大口喘着气,缩在暗角。 - [14:唱诗班有十个人,年龄最小的是个男孩子,叫荣焰焰,年龄最大的是闪闪和苍兔,还有一个叫别允的女生。] [14:十个人,十个死法,十种……烹饪方式,但苍兔没死,因为闪闪死在了他的前面,闪闪一死,死神诞生,闪闪带走了血肉模糊的苍兔。苍兔就是怀闪身边的兔免,他没死,只是浑身的皮肤已经被破坏,无法修复。] [14:在唱诗班,怀闪一直都处于大哥、老大的地位,他和别允分别照顾着男生和女生们,怀闪是很恨的,尤其是兔免还活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的仇恨。] [14:你手上的伤最好处理一下,因为不是怀闪主教咬的,而是死神。] 马利维给赏南请来了医生,不仅马利维受到了惊吓,医生也对神父手背上的咬痕感到不可思议,“这是被什么野兽咬了吗?” “嗯,一条狗。”赏南回答说。 “看着牙齿的排列和咬痕的深浅……不太像犬牙,可我也没见过有这种牙齿的动物,我先给您打两针疫苗吧,再给您开一些药,您注意伤口别沾水,最近尽量吃得清淡一些。”医生说。 打了针,上了药,还吃了药,马利维终于安心了些许,他在安置好赏南后,打电话给了圣危尔亚大教堂的安保们,请他们花时间注意大教堂附近是否有凶悍的流浪狗出没,在对方上级表示执事您是在没事找事质疑我们的工作之后,马利维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圣主一定会惩罚这群懒汉。 再之后,他就叫了阿仁和阿合,带着电网和长棍去大教堂附近巡逻了,实在是圣危尔亚,不对,是整个博拉奇最称职的执事。 . 入了夜,圣危尔亚大教堂最高的一座尖顶楼上,隐约可见一面不断翻腾的红帆,时不时能见一道寒光在上面闪起。 可怕的杀人犯在杀第二个人,一个名叫秀摩雅的女生。 哦,手持镰刀缓缓坐下的死神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是神父想要帮助的人,他惨白的脸毫无悲悯和同情,猩红的瞳孔宛如缓慢冒着泡的整片岩浆。 真是苦恼啊,他可是从不帮助他人的,但如果秀摩雅就这么死了,神父一定会很难过。 犹豫间,秀摩雅的天灵盖已经被割了下来。 算了,死神彻底坐下来,现在帮助已经来不及了,不怪他。他说过,死亡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秀摩雅是个秀气听话的女孩,她刚做完晚告回来,她希望圣主保佑她,保佑神父可以成功,她没想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遇害。 她站在自己的身体旁边,过了许久,才看见不知道在马路对面站了多久的黑发红袍青年,对方手中的镰刀非常眼熟,长柄,巨大的刀锋,刀尖挨在地面,那好像是圣主的刀。 怀闪只移动了几次,就到了秀摩雅的身前,秀摩雅害怕地后退,她知道自己死了,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四处走动,还能说话。 “您是谁?” “您手中的刀和圣主手中的刀一模一样,您是圣主吗?” “圣主,您能保佑我的父母吗?令他们忘却他们罪孽深重的女儿,也请您保佑善良的神父,他是第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 怀闪从不和灵魂对话,但这次例外。 “圣子,我当然会保佑善良的神父,那是我的本职。” 镰刀割下去完全没有痛感,秀摩雅消失在黑夜里,怀闪紧跟着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马利维此刻也还没有入睡,他跪坐在赏南的房门前,嘴里念着圣主经第十卷 第四和 第五章 ,他紧张地看着床上的人,只恨不能自己替代。 医生和护士在外面忙碌,他们需要配药。 他们都不清楚,不清楚神父为什么半夜突然开始发烧,神父的身体热得就像燃烧的火石,退烧药吃过,退烧针打过,马利维也已经为神父做了一个小时的祷告,可一点效果都没有,难道是圣主在考验神父吗? 这点病痛,赏南舍不得用积分,积分只是抹掉他的感受,可对身体的伤害仍旧存在。 赏南烧得昏昏沉沉的,莫名想起了下午在大教堂的时候,怀闪咬他的那一口……借着台灯,赏南将左手举到眼前,手背疼痛剧烈,连着整条手臂,都跟着发疼,咬痕已经变成了深红,像是熟到腐烂的果子挤出来的暗红色汁水与果肉。 赏南抱着手,疼得在被子里蜷缩了起来。 [14:他咬到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你又没得罪他,他面对你的时候,一直还挺开心,我实在想不通也搜集不到信息,能解释他咬你这个行为,最大可能是动物做标记,可怀闪是死神,不是动物。] 神父小堂的灯光彻夜亮着,神父生病,所有人都无法安然入睡。 赏南只觉得自己手臂都像是要断掉了,指尖疼,肩膀疼,最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