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想起一事,“那时图画可有题目?” 诗盈摇摇头,肯定道:“没有,题目是家父所书。” 沈约扬眉道:“你可明白……”他没有问下去,因为他从诗盈脸上看到了答案。 诗盈果然涩然道:“今日听先生和金人所言,诗盈才知道这题目大有深意的。” 默然片刻,诗盈继续道:“家父看了张先生的那幅画,沉吟了许久,这才道——画的不错,然后让诗盈退下。” 沈约暗自诧异,心道自己难道猜错了?宋徽宗并不知道香巴拉一事?不然何以对那幅画无动于衷? 诗盈随即道:“诗盈看家父很有些不悦的模样,也不问画画的是谁,已知道父亲不喜欢这幅画,可还想为张先生争取,于是说作画之人画工虽不如家父,可也是难得的工笔。可是……家父却淡笑道——最难得的是他的苦心。” 沈约沉吟道:“这么看来,令尊是看出画中的劝诫之意了?” 诗盈轻叹一声,“今日若非听先生谈论,诗盈还真不知道画中有这多的隐喻。” 蹙着眉头,诗盈道:“当年诗盈却是看不出画中曲意,可见父亲的表情,感觉他对画很不欣赏,也不敢追问。可这时候蔡宰相突然来了。” 沈约问了句,“蔡京?”他想说的是、诗盈突然提及到蔡京,恐怕另有波折。 诗盈点点头,“是的,就是蔡京。他虽是宰相,却只是因为书法颇得家父欣赏,为人却是不值得称道。” 晴儿怨恨的说了句,“要不都叫他六贼之首呢。” 诗盈心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父亲和贼人混在一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以往的日子,父亲在她心目中无疑是伟岸高大、不怒自威的,可经历这些磨难,对于父亲的看法,她自然也有改变。 “蔡京对家父说——要寻的东西有了眉目。” 诗盈回忆道:“那时候家父爱好奇石,弄出了什么花石纲,蔡京为了讨好家父,竭力收集天下的奇石献给家父,博得家父的喜欢。我以为蔡京又找到了什么奇特的石头,见他不再说下去,本想离开,家父却说——吾儿天真,不必防她。” 说到这里,泪水不由浮上诗盈的眼眶。 沈约见状,心道无论如何,赵佶总是诗盈的父亲,这骨肉之亲,还是让诗盈无法忘怀。 诗盈默然片刻,终于又道:“然后诗盈就听蔡京说——琴画书棋中的书找到了。” 杨幺微有振作,暗想这女人说了许久,终于说点儿有用的事情了。 沈约微有扬眉,暗想宋徽宗果然也在找香巴拉! 宋徽宗自号教主道君皇帝,推崇道家,但道家讲究无为、清心寡欲,赵佶子女成群,穷奢极欲,自然和修道之人这些举止扯不上边,那赵佶极力的宣扬道教,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长生了。 “家父听到蔡京所言,终于有了兴趣,立即问道,在何处?” 诗盈回忆这些事情,略有厌恶,可见沈约听的全神贯注,知道这些事情对他有用,仍旧仔细道:“蔡京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那书的封面上写着《黄庭经》三字。” 沈约皱下眉头。 他虽不是辅佐梁武帝的那个沈约,但在佛道两方面的知识着实渊博,这是得益于他师父的教导。 悟性虽然是老和尚,可绝不抱残守缺,对天下之道皆有涉猎,沈约又知道万法一同的道理,对道家的很多理论也着实有着深刻的认知。 《黄庭经》又叫做《老子黄庭经》。 顾名思义,这经书就是老子所做,不过古人和如今的现代人没什么不同,知道很多东西得有名才能有流量,有流量才可能流传下去,因此古书多伪作,托圣贤之名得以流传。 《黄庭经》应该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