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些人当了真…… 她突然一个寒颤。京城应该没人不知道裴义淳有个“富贵闲人”的诨号,特意拿了她、大喇喇地问,该不会是想借此对付裴义淳或者裴家吧?她这是牵扯进什么政斗宫斗了吗? 余慧心想哭,早知道就不写小黄……不,早知道就认认真真取个笔名了。 上面的小官问了半天,余慧心都摇头。她现在无法思考太多,害怕多说多错,干脆就一个字不说,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那官员有些不耐,对衙役说:“快到放班的时间了,先收进牢里去,我就不信她明天还不说!” 余慧心抖了一下,却仍然一声不吭。 一名衙役走过来:“小娘子起身,随我去牢房。” 余慧心站起来,忽听一道声音传来:“李兄在审案?我这是来巧了,还是不是时候?” 审问余慧心的官员豁然起身,转身笑道:“敬终兄,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余慧心看过去,见一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沿着走廊走过来。看其年纪,三十出头,长得十分帅气,只比裴义淳差一点,成熟的气质却更胜一筹。 “那我先回去?等下再来?”裴敬终嘴上这样说,却飞快地走到了李大人身边,扫了眼余慧心问,“在审疑犯?犯了什么事?” 李大人心思一动,马上道:“敬终兄来得正好。此女姓余,上次那桩杀人案,就是因为她名下的书肆而起。她的书肆出了一本叫《金玉传》的小说,里面写一妇人水性杨花、与人通奸。那杀人犯姓金,恰好自己娘子叫玉娘,他看了这本书,就怀疑妻子与人私通,才将妻子杀掉的。” 余慧心震惊,居然有这种事?! 她急道:“这是杀人者的问题,怎能怪书?敢问看那书的人有多少?是不是个个都杀妻了?若没有,那就不是书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休得胡说!”李大人万万没想到她会开口,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样子,顿时慌了。 裴三笑道:“她说得很对,案子还需再审,搞不好姓金的还有别的缘故。若是推到书身上,不是让死者在九泉之下含冤?” 余慧心顿时感动,往地上跪去:“大人明鉴!” “哎哎哎——”裴三慌了,她可是和安阳同桌打过牌的,拜他不合适呀,“你赶紧起来!李兄,此女既然牵扯到了杀人案,就交给大理寺吧。” 李大人一愣,急道:“可我现在查的是淫.书的事……” “什么淫.书?” “呃……”李大人顿时笑得淫邪,“裴兄要不先看看书?” 余慧心:“……”上班时间公然看小黄文?举报了! …… 裴义淳进了宫,快到永兴帝殿外时,迎面碰上了柳大。 柳大从小不爱读书,琴棋书画一样不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如今二十好几,儿子都有两个了,仍然每天伙同几个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斗鸡走狗、仗势欺人。 他原本在衙门里任了闲职,只要每天去应个卯,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平平安安地领一辈子俸禄,搞不好还能往上升点——谁叫他是皇帝的亲外甥呢? 但他却有上进心,想做点成绩给永兴帝看。 他是永兴帝最亲最亲的外甥,永兴帝却偏爱裴家的几个,令他十分不服气,特别是裴义淳!在他看来,裴义淳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不也去赌钱、和一群纨绔狎妓玩乐吗?怎么永兴帝还是那么喜欢他?难道就因为他有一技之长? 哼!画画不过是奇淫技巧,自己若在政事上有所建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