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眼底疯狂的情绪在翻涌,难得语气平静无波:“夷安,你都记得对不对?” 宋乐仪冷笑,声音一如既往的呛人:“我难道不该记得?” 翟争表情不变,认真地提醒她:“所有的一切,还未发生,你没有被白狄俘虏,大越与白狄也尚未开战。” 还未发生?好一个还未发生啊。 许是被眼前人的无耻震惊到了,宋乐仪的神情反而愈加平静,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讽刺而凉薄:“两国开战,我大越数十万生命妻离子散,埋骨关外,血流漂杵,哀鸿遍野,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还未发生就想洗去所有罪孽吗?翟争,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翟争声音平静继续道:“白狄与大越必有一战。” “是啊,必有一战,”宋乐仪不置可否,她仰头看他,直直盯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翟争,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是战争为何如此惨烈,难道不是因为你一意孤行,生性嗜杀?” 宋乐仪眼底倏地泛上泪花,声音一瞬间提高了许多:“你到底是为了白狄,还是因为心底把两国子民当成牵线木偶一般愚弄?你……” 话未说完,看着眼前人不为所动的眼眸,她忽然意识到他根本没有丝毫怜悯的人性,随即放弃质问,将眼泪重新逼了回去。 “人终有一死,横竖、早晚而已。”翟争不解她为何这般激动,不过倒也没再辩解,他嘴唇翕动,顺着她的话说,“你若想,我可以保两国和平无战。” 宋乐仪呼吸一窒,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放弃战争,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什么:“你……想要我?” 翟争颔首,尽量把声音放柔和:“夷安,和我一起回白狄。” “不可能!”宋乐仪拒绝的果断,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翟争,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感激涕零啊?” 忘记曾经的一切恐惧与屈辱,兴高采烈地臣服在你的让步之下? 宋乐仪眼角眉梢浸着冷嘲,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即便我死,也不可能和你回白狄!” 死都不和他回白狄? 翟争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一点点变得阴鸷扭曲,抬起左手缓缓压上她的脖子,声音沉如情人低语:“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不愿意?” 他的眉眼间有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回答若不能令他满意,下一刻就能将她掐死。 宋乐仪毫无惧怕之意,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愿意?” 说着,她动作飞快地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往身体深处碾:“翟争,你不该来燕京。” 尖锐的簪子刺入血肉,翟争眉头不皱,仿佛不知道痛一般,他低头看了眼插在胸上的金簪,无声一笑,声音薄凉:“你想杀了我?” 是了,她一直想杀了他。 翟争抬起右手,捏住了她的握着簪子的手腕,迫使其不能再往前,随之同来的是他右肩膀上的伤口崩裂,鲜血重新染湿了衣衫。 “你不想去白狄,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都可以。” “和你?”宋乐仪垂下眼睫,不再去看他,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笑容,“翟争,早在我被俘虏至白狄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有不死不休,你为什么不肯放手啊?” 翟争盯着她的眉眼,忽然肆声笑了下,在他二十余载人生的认知里,从来没有放手二字。 他钳制住了她的双手,掰着人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她纤细软和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而他的手臂压过她肩膀,将人死死地圈禁在怀里。 翟争微微低下头,一双幽漠的眼底没什么感情,另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捏出了一颗漆黑药丸,一边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意图撬开嘴:“夷安,我不想再杀了你一次了,可也不想看你与赵彻百年好合,把这颗药吃了,忘掉一切,我带你离开。” 他声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