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囧了一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走了。 不知何时,萧何走到了张婴身侧,压低声音道:“我也没想到一抓抓住了乌郎君的堂妹。本只是来信问问,不曾想李固县令已经一层层上交,如今只怕已经惊动了掌诏狱的廷尉属官——左平。” 张婴拍拍萧何的肩膀,道:“自信点。把“只怕”两个字去掉。” 萧何面露苦涩,道:“莫非?”他伸手指了指天。 张婴给了个确定地点头,道:“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是第一个拦住对方的秦吏?我记得,你不是颍川郡附近的呀。” 萧何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要携夫人来咸阳常驻,前来的路上,她想绕道去拜见许久未见的父母,途径颍川时我又遇到了旧友,他正好说起小神童的小妻子彪……咳咳,反正小妻子在镇上。 我也是好奇听了些流言,觉得不太对劲,这才阴差阳错的发现有些问题。但没想到这事闹到上面……” 张婴拍拍萧何的肩膀,很认真道:“你别多想,大秦对“传”勘查得极为严苛,她即便侥幸一次通关,不可能次次侥幸,这事迟早会闹开。 能在没犯下大错的时候被抓住,还得多谢萧兄你及时拦住才是!” 萧何面露苦笑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张婴能理解他的郁闷,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事情既然给捅上天去了,许多人就不会领情。 比如小不点恰好听到。 她架都不打了,气呼呼地瞪着萧何,痛心疾首道:“我的上神啊!原来,原来你压根不是颍川的官吏,那你还敢抓……哎呀。” 然后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郎君狠狠地揍了一下,这也是乌郎君第一次主动对小不点出手。 打过之后,乌郎君压根不看眼泪都快飙出来的妹妹。 他强行压着小不点走过来,歉意也拱手道:“多谢萧兄,我家小妹阿莞真的劳烦你……唉,你之前还敢大声嚷嚷,还不快过来道歉。” “哼。”小姑娘昂起头,哼哼唧唧两声,最后还是道了声歉,然后自己又补上了一句谢谢。 也是因为这一声“谢谢”,张婴才将目光认真地落在小淑女身上。 她皮肤不白皙,五官不立体,就连眼睛也不大。 但或许是巴掌小脸,以及双眸是眼尾有点下垂的狗狗眼的缘故,就这么一眼看过去,真的很神似萌萌哒的花栗鼠。 张婴有点隐形绒毛控,男女之情没有,但对对方的好感还是up了一些。 他心软了些,看向乌郎君道:“这事我去想点办法,乌兄你家也是,我怎么会要这么小的媳妇儿。而且我这人无拘无束惯了,上面也没有两座大山,日后肯定是自己找。” “阿婴你放心,这事会我盯着!” 乌郎君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阿兄绝不会让这个祸害来祸害你家。” 小淑女差点气笑了,指着自己道:“我有何不好?我刀枪棍棒玩得也不比你差!” 乌郎君呵了一声道:“你会织布吗?” 小淑女一哽,道:“我能挑水,能砍柴,能……” “针线都被你弄坏几套了?” 小淑女忍不住跳脚,道:“凭什么我只能织布,绣花。我天生神力不好么!” 说到这,她随手拢起站在身旁的张婴,咬牙单手将他举起来,然后稳稳当当的放下,得意洋洋地吁了口气,看着乌郎君,“看,我这么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