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冷笑。 他暗想,就你们,也配元婴期以上? 然而话在心里还没说出口,他猛然发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昨夜,磐石峰的杂鱼并没有进入灵田,整个后半夜,他一直在密切关注林苦寒的行踪,几度撤走守卫,给对方创造机会。 只可惜,林苦寒在灵田外转了又转,快破晓了,也没进去。 这个宋恬刚刚是在套他话,给她师兄开脱。 好险! 严无炽拧起眉,叱责道:“胡说八道!你磐石峰没有灵田,见识狭隘,当然不知低阶修士踏入灵田,需要佩戴灵玉……他定是偷了我们玉虹峰门下弟子的灵玉……” 宋恬冷淡道:“你眼中见识狭隘之人,当然不知灵玉之事,又如何进去。” “……” 玉虹峰小弟子忍不住偷笑,严无炽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乌云遮住烈日,远处苍穹隐隐有雷声,暴雨将至。 风如织不禁望向宋恬,恰好她的白衣被狂风吹起,猎猎作响。 风如织抿起一个柔和的笑容,但再看向严无炽时,并不掩饰眼底的厌恶之色:“严无炽,麻烦你随我走一趟。” “去哪里?” “七星峰,惩戒堂!” 话音刚落,瓢泼大雨哗啦落下,但在风如织的法力加持下,只有玉虹峰众人被淋成落汤鸡。 严无炽忽然仰天狂笑。 忽然,他一甩衣袖,扭过头,瞪着众人,恶狠狠道:“你们也配!想让我上惩戒堂,那得让我师父点头!” “走!” 暴雨很快洗刷去玉虹峰众人的背影,风如织垂下眸,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很快,用坚定的语气道:“磐石峰的师弟、师妹,你们请放心,我一定会上玉虹峰,给你们要一个公道!” …… 归来已是傍晚。 雨停了。 多余的雨水顺着黛色瓦片,顺着屋檐滴滴哒哒落下,草棚里的鸽子在咕咕咕。空气里透着潮湿而清新的味道,溪水也漫了一点出来。 大师兄躺在竹榻上,听着桑竹的数落。 “亏你还是好心,想着给他隐瞒。”他忿忿道:“玉虹峰那两个外门弟子,恐怕早就得了严无耻的命令,专门设下圈套给你跳。他这个人,既无耻,又歹毒……” “师弟,不要以恶意揣摩他人。”大师兄闭着眼道。 桑竹气得扭头寻求宋恬的支持:“师妹,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宋恬正在竹榻旁,坐着矮凳煮药,大门半开,另一侧摆着湿漉漉的鞋和打湿一地的伞。 “我不知道。”她在炉边摇着扇子,托着腮道:“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比较担心风师姐,这事本不该牵扯到她。” “是啊,”桑竹抱着手,道:“以往听人说起月明峰大师姐好,总觉得她很虚伪。可今日一见,她肯帮我们,确实挺好的……” 大师兄忽然道:“她不会有事吧?” 桑竹道:“谁知道?玉虹峰向来护短。” “啊?那怎么办呀!” 厢房内药香浓郁,宋恬揭开药壶的陶盖,将黑亮的药汁倒入青花瓷碗内。她捧给大师兄,却见他急得都坐了起来。 “不会的。”宋恬细声安慰他:“风师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