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三娘生气,实在是让人恶心,手段也下作。倘若三娘真是那等气量狭小的,他们夫妻俩定然会因此闹矛盾。 见他这么决绝,一点余地都不留,徐氏看了他一会儿,也收起了脸上的伤心愧疚,脸色归于平静。 “你这意思,就是一丁点不念旧情了?陆湛,枉我将你看成是男子汉,你竟然连这么一条活路都不留给我!是,我以前是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也向你道歉了,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呢?你还另外又娶了娘子,你可知道,当初你若是能多那么一点同情心,我本可以早些与你相认。可是你,决然的离开了,都怪伍家那爷孙俩人,多管闲事……”说到最后,徐氏脸上已经带着几分狰狞的狠劲儿,对那件事情,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后来被冯傻子打了一顿,冯家人嫌她丢人,将她关在屋子里,白白错过了离开的大好机会。 徐氏的目光里带着怨恨,她看着陆湛的那张脸,当时的场景又跃入脑海里。如果当初他认出她,哪怕就算是他当时不愿意娶她了,只要他能救她脱离苦海,给她一笔钱财,她可能也不会非纠缠他,她还年轻,完全可以再找个男人好好生活。 陆湛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见她说起伍家那爷孙,莫不就是那一年,他遇见的那对爷孙?当时因为他忘了给家里说,回来之后三娘好一通埋怨他的不告而别,闹了些小矛盾。 这个女人说是当时伍家爷孙多管闲事?要说闲事,是有那么一件事,陆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再看牢里的女人时,心里就更多了几分鄙视了。当初伍修说她是冯家买来的媳妇儿,这个女人还找上门,莫名其妙的说他是她丈夫,虽然事后他根本就没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再次找上门来! —— 牢房里的狱卒见时间差不多了,这人是卓先生认识的人,他自是小心接待,可规定的时间过了,他也不好继续留人。 “陆哥,聊得怎么样?这女人当初强闯民宅,陆哥你是不知道,可把嫂夫人吓着了。”狱卒一边说着还一边夸张的比划起来。他的年纪看起来远比陆湛年岁要大上几岁,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不过也就是在这监狱里还能逞能,一出门见谁还不得装得跟龟孙子一样,这陆湛和卓先生相熟,叫一声陆哥也担得上。 陆湛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这会儿见着狱卒过来,他也不想再搭理徐氏,就顺势点了下头,说道:“前些日子,贱内一人在家,她年纪小哪知道这人心险恶,也是多亏了你们,才没让这贼人逃跑。” 说着陆湛摸了几个大钱给对方,一边道:“天气冷,请哥儿喝盏酒暖暖身。” 那狱卒也见惯了这等场面,虽然嘴上好一番推迟,却伸手还是收下了,他又拍着胸脯保证道:“陆哥你放心,这贼人,我们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且看着,判她个十年八载的自是不在话下。” 徐氏惊恐的看着陆湛,她才进来这几天,就已经被关得要发疯了,十年八载那么长的时间,她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许是被吓着了,徐氏疾步跑上来,探出手去就要去抓扯陆湛的衣裳,一边高声喊道:“你不能这么绝情,陆湛,我,我是你娘子,我是你娘子……” 这话这些日子牢房里的狱卒们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这女人从一进来就在嘴里念叨她是陆湛的娘子,这哪个不晓得人家陆湛家里是有娘子的,暗笑这丑婆娘定是想男人想疯了,才逢人便说她是陆湛的娘子!切,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那模样,又肥又难看,人家陆哥怎么会看得上她。 狱卒抬起鞭子就往她手上抽过去,徐氏挨了几下,知道疼了也不敢再伸手出去扯陆湛的衣服,只哭着说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娘子……” 狱卒又扬起了鞭子作势要抽她,“还不老实点,成天说是别人娘子,一个女人家的也不嫌害臊?” 说着又扭头满脸讨好的看着陆湛,笑道:“陆哥你甭理她,这女人想是这脑子有甚毛病,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疯癫癫的,问她家在何处,都说不清楚。” 陆湛抿了下嘴,说道:“我自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