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一直安静地做一个后者,远离商靳沉。 可是他居然没有做到。 徐舒意一直也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冥冥中选择做前者,成为别人眼中没有自尊心的人。 可能。 可能...... 徐舒意取掉脸上的吸氧装置,寒风难以遮掩地侵袭而来,即使王乐拼命抱着他,徐舒意从内脏深处一点一点的凉透。 商靳沉太热了,总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魅力非凡。 像我这样常年生活在阴暗里的无名小子,大概也会产生一点靠近光源,偷取热量的妄念吧。 徐舒意断断续续地说,“商三......商三......我只想......我大概只是......想要你的一点点真诚......一点点而已......” 语毕,宛若一张失去颜色的照片,退变成陈旧的灰黄色,沉了头靠在王乐肩膀上,散乱的头发在风中仿佛枯黄的野草。 王乐吓坏了,以为他死了,探出手指去摸徐舒意脖颈的脉搏,冷得骇人。 王乐不由大叫他的名字,不停将吸氧的装置往他嘴里塞。 徐舒意的嘴唇紫得发黑,没有任何动静。 适时,寒风中传来不一样的声响,螺旋桨的旋转声打破风的肆虐,由远而近地划破长空。 王乐被冻到四肢发僵,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拼命听了一阵,确实有直升机的声音从头顶划过,而且马上要离开了。 不要!! 王乐使出吃奶的气力,将僵直的徐舒意扶正,从车后箱拼命往前爬,寒风阵阵袭来,吹得他哆嗦不止,连手指也不听使唤。 可他依旧使劲攀爬过去,像被折断四肢的残疾人匍匐前行,最终哆嗦着摸到车钥匙的位置,使劲转动了车钥匙。 启动,该死的启动!! 王乐大骂面包车的发动机被冻得太久,头顶的直升机似乎盘旋了几周,又要往其他方向飞走。 不要啊!! 王乐疯狂转动车钥匙上百次,嘴里不停地祈祷,我们是救死扶伤的啊!就算是积攒的功德也不该让我们这样凄惨地死去吧!! 王乐大概将整个神界的神祈求祷告了一遍。 蓦得,在车钥匙快被扭断的瞬间,车子重新发动起来。 天哪!! 王乐的手指已经反复摩擦得渗出血来,他不停地将车前灯远光与近光来回切换,一拳一拳地砸向车喇叭,发出很大的声响。 救命!!救救我们!! 寒风将他的眉毛上,头发上,凡是呼出水汽的部分挂上寒霜。 救命呀! 直升机的轰鸣缓慢地转移了过来,最终降落在附近。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