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像叔父还告诫过刘琰。 “嗯。”想到皇上与太子终究还是有了裂隙,宋怀信就愁眉不展,“要依我,殿下最近应当更谨慎小心才是。” 许京华不能跟他说皇上和太子在做戏,只问:“您劝过殿下了?” 宋怀信点点头,许京华追问:“他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看老先生似乎有点颓然,许京华劝慰了几句,“殿下也还是个少年呢,真要他像您这年纪的人一样,整日谨慎小心地过日子,也太难为他了。再说人总忍气吞声的,容易憋出毛病来,不如让他常出来散散心。” 宋怀信觉得有些道理,但心里略微一转念,又瞪眼道:“我这年纪怎么了?说谁憋出毛病呢?” 许京华跳起来往外跑,“没怎么没怎么,我去叔父那儿了,午后回来!” 她自己出门,最不爱坐车,骑着马就去了齐王府,先跟王妃说了会儿闲话,打听朱苒最近有没有空,说想邀她去家里玩。 “她正在家里闲得难受呢!”齐王妃笑道,“你一叫准来。对了,过几日普宁长公主过生辰,要宴客,我带着你去吧?” “我吗?”许京华不记得普宁长公主是哪一个,有点迟疑。 “你放心,这位长公主和前面几个不一样,她就比王爷大两岁,生母原是宫人,母女两个都没得罪过皇上。”齐王妃知道跟许京华说话不能藏着掖着,就说得特别明白,“真定长公主和于太妃那事,桂王本来想串联宗室,就是叫她几句话给噎回去了。” 皇上不但至今关着真定长公主,连她生母于太妃都因为宫中搜出魇镇之物,而被发去守先帝陵墓了。 于太妃是桂王养母,跟真定长公主也比别的兄弟姐妹亲近,当然是想伸出援手、借宗室给皇上施压的。但荣王、茂王记恨他当初支持皇上尊娘娘为太后,且亲娘还都在皇上手里,便不肯应声,长公主里面,别人还在观望,普宁先就直接回拒了。 “是以这回皇上特意跟王爷打过招呼,让我们去捧场,给长公主好好过个生辰。” “那好啊,我跟着婶娘去。既是过生辰,是不是要备一份礼物?” “这你不用管了,你是小辈,本来也没人挑你,去就是捧场了。” 许京华进京后,没多久老爹就去了,一直守孝,除了宫中和朱苒邀请的小姐妹聚会,别人家宴客都没去过,也不知道规矩,齐王妃特意跟她说了些,顺便帮她参谋那天穿什么。 聊完这些,也到午间了,她在齐王府蹭了顿饭,才告辞回去。 今日天气不错,午间日头正大,暖洋洋的,许京华骑着马慢悠悠上桥过了河,正想着要不要拐去会通桥那边逛逛,西街那边忽然传来两声短促的哨声。 她一下勒住了马,侧耳倾听。 西街两面商铺林立,街上也人来人往,十分喧闹,她等了一会儿,没再听见有哨声,拍拍马又往前走,却没走几步,就又听见一声长长的哨声。 许京华立刻翻身下马,把缰绳往随从手里一丢,就快步转进了西街——这绝对是她自己做的哨子! 吹哨子的人似乎心绪不佳,一直乱吹一气,时长时短的,好在没停,许京华追着哨声,一路穿梭,最终停在一间稍显冷清的茶楼门前。 哨声没了。 她迈步进去,问迎上来的茶博士:“我同人约了在这儿见面,不知道来了没有,是一位带着随从的俊俏公子。” 茶博士道:“楼上雅室有一位,不知是不是公子约的,要不小的带您上去问问?” 许京华跟着他上了楼,一看守在门口的人,就说:“不用问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里面就“吱”一声哨子响,茶博士皱眉缩脖,许京华:“……就是他,多谢,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