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贺老最近的精神状态不错,手术也非常成功,只是时常笑话自己,胸腔里都是金属。 贺臻用温水帮贺老洗了洗脸,又轻车熟路地拿着电动剃须刀为贺老剃胡须。 “这种事,你交给别人做。有这个时间,赶紧去学习。” 贺老虽然这么说,举止神态却透露着欣慰。 “我马上要走了,多陪陪您。” 贺臻做完一切,喂贺老吃早餐:“爷爷,想要两年半修完学分,影响因素最大的就是时间。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定期回来。但如果课业比较忙碌,可能寒暑假都回不来了。” “没事,我想你了,就给你打视频通话。”贺老自从听说贺臻拿到mit的offer后,心情一顺,病情也得到了有效地控制。 “嗯,我想拜托您照顾好喻沉。”贺臻搅着粥碗,“当然,我知道就算我不说,您也会疼他。” “当然。”贺老舒了口气,“沉沉也算我的孙子,这段时间天天跑前跑后,没少照顾我。” “嗯。”贺臻垂着眼帘,“没意外的话,我下个月就走了。” “我找了几个人负责照顾你的安全和生活。那边的饮食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还是带点家里的人比较好。” “谢谢爷爷。”贺臻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舍,“您等我回来。” 贺老将他拥在怀中:“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二(一)班为贺臻办了一场热闹的欢送会,方景饶哭成泪人,依依不舍地嘱咐贺臻好好照顾自己。 反观喻沉,一直乐呵呵地。被肖钰问为什么不哭,也只是淡定地回贺臻能提前考上mit是一件好事,从心底为他高兴。 贺臻离开的前一晚,是周四。 喻沉从一放学,就闷在自己的房间没出去。李焕问他,他也只是借口头痛,需要补个觉。 周五上午,他请了假,会送贺臻上飞机。 半夜,贺臻敲他的房间门,发现上了锁。 喻沉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哭着,生怕被贺臻发现自己哭肿的眼睛,笑呵呵说自己已经脱光了睡了。 贺臻坐在喻沉的卧室门前,一直到半夜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喻沉用鸡蛋敷了敷眼睛,灌了两瓶黑咖啡,才勉强压住憔悴。 今天贺臻走,他一定要欢欢喜喜的,否则贺臻该不放心了。 贺家的私人停机坪距离家里20km,贺臻过来敲门:“沉沉,咱们该走了。” “哦!”喻沉坐在沙发上系着鞋带,眼泪渐渐布满眼眶,怎么都系不好。 贺臻发现这回喻沉的门没锁,推门进来。正好撞见哭成泪人的喻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