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神色欣慰:“你明白就好。我退休前,打算将咱们的家业按照大家的贡献分一分。属于我的那份全部给你。” “爷爷,就算您不给我,您需要我,我同样会进公司竭力帮您。”贺臻神色平静:“因为您是我的爷爷,我愿意让您高兴。” 这句话,令贺老百感交集。 短短十年,他的小孙子越来越懂事,让他骄傲。苍老的脸颊隐隐颤抖,他拍了拍贺臻的肩膀:“好孩子。” “同样的,您让我离开公司,我也不会埋怨您。” 贺老突然一愣,诧异地笑了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爷爷培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接手我的位置。” 贺臻轻轻颔首,表示明白。 贺臻走后,贺老与贺衡对视颇久。 贺老盯着那些高校资料,蹙着眉头:“这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假设?” 贺衡虽然有一些猜测,但没贸然告诉贺老。 这句话的意图很隐晦。 如果前几天他没想错,应该算是一种表态。 贺臻的意思是,集团继承权他不在乎。 可如果连这都不在乎,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触动贺臻了。 … 贺臻回屋后,喻沉已经蒙着被子睡了。 今天是周五,贺臻破天荒地没有学习,洗完澡躺在喻沉身边,静静盯着面前纤瘦的脊背。 床头前,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贺臻仔细盯着喻沉轻颤的肩膀,温声开口:“胖宝宝。” 喻沉睁开哭疼的眼睛,犹豫着动了动唇。 “可以告诉我,这次考试为什么让你这么难受吗?” 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次考试,喻沉考多差都没有因为成绩哭过。 喻沉眼睫轻颤:“我就是担心…” 贺臻:“担心什么?” 喻沉没再继续往下说。 他担心自己说出来,会让贺臻有压力。 虽然他没说,贺臻已经了然于心。 他靠近喻沉,手肘撑着头侧立在枕头上:“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出不了国?” 喻沉沉默良久:“嗯。” 贺臻宽慰他:“你之前不是说,就算我们不在一所学校,分开也只是暂时的。毕业后,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喻沉鼻子一酸,轻轻揉着眼睛。 贺臻继续说:“所以,你不要有压力。况且这次摸底考试,并不能代表什么。” “依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读书。”喻沉两眼泛红,酸溜溜地说:“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玩儿,肯定腻了我了。去了国外,你会认识很多好朋友。到时候你毕业回国,是不是都忘了我了?” 贺臻笑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喻沉。 喻沉撑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