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时帮了你不少。”殷姚看着他,露出一个浅笑,转过身露出被捆着的手腕,“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脸色很苍白,有着大病初愈又经受连轴折腾的疲惫感。几份闲适的态度居然让人有些分辨不出他此时的心态。殷姚扬了扬下巴,“那至少告诉我我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政晖抿了抿嘴,“……对不起。” “我接受。”殷姚点了点头,“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政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水杯凑了过去,贴着有些干燥的唇。他确实很渴,殷姚也没有拒绝的必要,“谢谢。” “……”政晖将杯子放好,看了他一会儿,苦笑着,“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嗯。”既然他不愿意放自己走,殷姚也没有和他交谈的心情,闭上眼靠着床头休憩,似乎对闲谈不感兴趣。 政晖却很相同他多说些话,“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和他们说得也不一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或许是吧。”殷姚懒懒地睁开眼,也没有问政晖嘴里说的他们是谁。“我很累,让我安静一会儿。” 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还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不知是不是该感谢越遥选择将他打晕了再掳走。 不然或许到死也在梦中无法自拔。 殷姚回想这几个月来的自己,完全演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丑态毕露,突然反上来一阵恶心。 他真是疯了。 是下意识逃避也好,将一切推咎于病症也好,似乎都掩盖不了自身软弱又下贱的事实。 殷姚并不理会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政晖,只是自己默默回想先前越遥来找他时说的那些话,他记得越遥提及的殷时嬿。 越遥为什么会接触到殷时嬿,还有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也奇怪,这几个月,政迟宁愿在德国建出一座西苑来,都没法直接回去,说明他应该是回不去。 印象中好像听到政月和他提起过殷城,但毕竟刚刚回复,还没办法将每一处细节都回忆起来, 笃笃。 政晖听到门响,像是比殷姚还紧张,猛地站了起来。 “姚姚?” 殷姚睁开眼,见到来人并不意外……不如说,如果不是他,他反而才觉得奇怪。 殷姚扯了扯嘴角,没有对这个故作黏腻的称呼有任何反应,“白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还是别这么叫我。” “好吧,我真是冒昧。”白燮临笑了笑,礼貌道,“看样子你想起来很多事啊。好久不见,休息的怎么样?”又看了一眼在旁边神色复杂的政晖,“别紧张,你也坐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