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那人一步步走过来,男孩发不安地发起抖,殷姚虽然心心里也是十分慌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抚着他,用气声说,“嘘……别怕……” 还没说完,虚掩着的门被啪地一下打开,殷姚身体一僵,抱紧怀里一动不敢动的男孩,冷冷地抬头看过去。 那男人背着光,身上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哈……” 他眼里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撑着门框,咂了咂嘴。“啧啧……” 摸了摸下巴,他弯下腰,抬高声调,调侃道,“老天爷,乔!拉尔!尿完了就快过来,瞧瞧这是谁?” part 1 番外 二叔(中) 政药前几年出的那事,业内都有所耳闻。 先代分家明确,传统的归女子管,改革的归男子管,为行方便新药科研与设备都在海外,中医药则定在家里。平时各顾各的,偶尔也会竞一竞大头,向来不怎么起直接冲突。 政月是政迟叔父的独生女,和政成凌的教育方式不一样,她是个打生下来就是个搁在双亲掌心当夜明珠疼宠的心头肉。 不论这十足的底气,自己也是个有本事有风采的,长大后,名正言顺接下另一头,营做得风生水起,在当今依赖新医药的世况下也能打个平齐,因此人人敬畏。 打小这辈里,她算数一数二的权首。 表面同那头好似分庭抗礼,实际上,二人从小关系挺好。 凑一块恶事做了不少。 也都是聪明人,懂得避祸找顶,基本上家里亲戚孩子都被狠狠折腾过。一个明着闹腾的猴王,一个看不透心思的笑面虎,偏偏成大事就得靠这号奇人,于是长久经年下来,长辈对此也都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翻天就行。 如今……那场风波草草了结,政迟回来修养,老大被赶得下落不明,家里现在,明摆着,就是这二位说了算的。 虽然并未张扬,但这接风洗尘的大宴还是从下午摆到了夜里,晚餐包了顶楼一整层,各行各业能来的都来了,最底下不开放的区域里,刷刷停满了不带牌也不带标的黑底小轿车。 俨过了凌晨,一顿饭吃到现在皆是十分尽兴了,果盘浓茶上了一波又一波,陆陆续续就有熬不住请辞的,一一拜别之后,也有不少人在,打打牌聊聊天,亲近的说说体己话。 “你不累吗。”付矜垣烟抽得头晕,看了眼表,“又不急这一时。你刚回来过得是美国时间,我可不是。” 政月一手玩着两颗玉骰子,一面专注地看牌,随口道,“困了就回去。” “那我走了。” “欸,干什么这是。”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