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穿着当天去旅游的裙子。 所以。 她到底是死是活? 自己有没有被人杀了?还有没有可能回到现代。 贺岁安不知道,也不确定。晕过去之前,那个亡命之徒以为她必死无疑,跑了。在贺岁安意识消散间,似乎有别人走了过来。 来人对她说了几句话。 “你的任务……是要……牢记……千万不要……”对方的声音古怪,像是用了变声器,又像是要借助现代科技才能出声。 因为贺岁安当时快昏死过去,没听清,导致她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清楚那几句完整的话是什么,只听到几个字,猜也猜不到。 贺岁安想这件事想到入了神,目光涣散地飘落在空中。 “贺岁安。” 祁不砚轻声叫她。 贺岁安蓦地想到他们所有人在原著里的结局,下意识掐住了自己的手,他将她掐紧的手指分开,露出被掐得有指甲印的掌心肉。 “贺岁安,你今晚很奇怪,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药味飘进祁不砚的鼻间,他却似若未闻,等贺岁安说话,她终于看他,视线在半空交汇。 “我、我不太想说。”贺岁安动了动干涩的唇。 也暂时不想回想原著剧情。 “可我很想知道。”祁不砚将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蝴蝶银链擦过她,温润烛光洒来,他阴柔绮丽的半张脸深陷灰影中。 贺岁安深呼一口气,退一步道:“那你给我点时间。” “好啊。”他笑得温柔良善,指腹习惯性摩挲过贺岁安冰凉的耳垂,“你需要多长时间?我太想知道了,等不了太久。” “几天,就这几天。” 她说。 “那我等你几天。”祁不砚离开贺岁安,端来房间的水,又坐回她对面,放帕子进去浸湿,拿起来拧干,擦贺岁安脏了的小脸。 带着凉意的帕子擦过贺岁安柔白的皮肤,祁不砚左手拿湿帕子,右手托着她的脸,固定住,认真又细致地擦去一切脏污。 贺岁安没闭眼,看水盆。 盆里的水涟漪不断,祁不砚那张姣好的脸倒映其中,被分割开,扭曲成像,乍看光怪陆离。 贺岁安一副想看祁不砚,却又不想看他的样子,眼神飘来飘去,摇摆不定,整个人矛盾至极。 祁不砚把她的脸擦干净了。 他手指还淌着水,水珠沿指缝往下滴,坠向铺了毯子的地板上,没发出丝毫的声响,过了会儿,贺岁安背对着祁不砚换新裙子。 落颜公主贴心,提前叫人备好了几套新衣裙,供她换洗。 换好新裙子的贺岁安闷闷地说了一声:“我要休息了。”她走到不大的床榻前,极轻躺下,踌躇须臾,拍了下身边的位置。 “你应该也要休息了。”贺岁安说的话听似跟从前叫他一起睡觉差不多,但有些不一样了。 “嗯。” 祁不砚躺到她拍过的位置。 房内烛火燃尽,四周寂静,贺岁安是趴着睡的,后脑勺刚受过伤,要避免碰到。躺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她忽地睁开眼,睡不着。 贺岁安身旁的祁不砚呼吸平缓,长发间有没拆开的细辫子,与她的发梢相缠,贺岁安蹑手蹑脚爬起,扶着裙裾,跨过他。 她没看到他的长睫动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