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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疯子!”

    连头皮都被削去的男子疼到面部扭曲了,怒瞪着他道。

    祁不砚微歪了下头。

    垂在他腰间的墨发也随着倾斜,银饰相撞:“疯子,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呢。”

    “你……”

    男子还想说话,却说不出话了。

    祁不砚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用一条细细的天蚕丝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颈,“咔嚓”地勒断颈骨。少年莞尔:“真好听。”

    青年见势不对,离开古琴。

    他走到贺岁安面前,提起长剑指她:“你叫他住手。”

    他们怎么都喜欢拿她去威胁祁不砚,贺岁安搞不明白。她看了一眼青年的长剑,惧意是有的,却没听从他的话,转身跳入水池。

    青年本以为这小姑娘看着性格软绵绵的,好拿捏,没想到倒是个硬茬,竟敢跳进养蛊池。

    胆子真大。

    这是宁愿死,也不受威胁?

    眼看祁不砚快要解决掉所有人了,他略一沉吟,离开了此地。

    有一件事,他想错了,

    贺岁安跳下去之前,只以为这个是普通的水池。

    当看到正在游动在水底的虫蛇时,贺岁安奋力往上爬,手刚碰到岸边,却被一条有麻痹人身体的能力的蛇顺着脚踝爬进裙底。

    她差点想叫出声。

    但忍住了。

    祁不砚要对付其他人,她先靠自己爬上岸再说。

    由于还在水里,贺岁安很难甩掉它,于是她一鼓作气爬上岸。

    却在爬上岸的那一刻被蛇咬了一口,麻痹身体的功能立刻见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贺岁安靠自己的能力上了岸。可蛇还在裙里。

    这条蛇仅有致人麻痹的毒性,不会伤人性命,只要等体内毒性过去后便能恢复了。

    贺岁安舌头也麻痹了。

    她看见祁不砚把那些人都杀了,朝自己走过来。

    少年先用干净的冰水细致地冲洗掉手上的血液,奇怪贺岁安为什么躺在地上不动,一开始以为是她从水池里爬上来太累了。

    后来才发现不对。

    “贺岁安?”

    祁不砚目光扫过贺岁安,瞧见有东西在她襦裙下爬动。

    蛇。

    他伸手进去,将蛇抓出来,被蛇咬了一口,毒性再大的蛇对祁不砚都起不了效,更别提它。

    贺岁安迟钝半拍。

    祁不砚……他刚才是把手伸进了她的襦裙里?贺岁安知道祁不砚对她不是那种意思,只把她当蛊来养,但多少还是觉得难为情。

    襦裙裙裾又动了下。

    似还有东西在爬动,只有贺岁安清楚并不是的。只是襦裙在水池里弄湿后,随着重量塌动。

    可不是贺岁安本人的祁不砚刚抓了条蛇出来,很容易认为里面还藏着另外一条蛇。他左手抓着蛇,右手又伸了进去,慢慢地,指尖探到一个地方,又被咬住了。

    不像蛇,像河蚌。

    所以这不是蛇。

    也不像是虫,那是什么?

    咬住他手指的方式也很奇怪,不像咬,更像包裹住。祁不砚那张绮丽的皮囊露出茫然,他明知道贺岁安暂时无法回答,看向她的眼神仍似具有询问之意。

    她耳垂红到不能再红,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第30章

    不对, 这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过祁不砚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身体构造不同又如何,归根结底都是一层皮肉罢了。他平静将手拿出,指尖还透着热意、微湿。

    尽管他是对此生了些好奇心。

    又杀了几个人的他也有点累了, 坐在旁边等她的蛇毒褪去。

    蛇毒在一个时辰后会消失。

    贺岁安感觉这一个时辰过得真慢, 其实她心情很复杂难言的, 但见祁不砚心无旁骛坐一边闭目养神, 跌宕起伏的心情逐渐安定点。

    祁不砚养神养够了, 走到养蛊池附近,半蹲下。

    水面隐约倒映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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