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还拥有意识,定会先除之而后快。 谁也不希望留下后患。 还是一个足以能令风铃镇再一次陷入危险之境的后患。 贺岁安不想死。 她也不想伤害别人。 “你告诉我,我体内的这只阴尸蛊子蛊是不是取不出来了?”贺岁安还怀揣着一丝希望,想从祁不砚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祁不砚的回答给了贺岁安一击:“确实取不出来了。” 她如同泄气的皮球扁下来。 贺岁安突然从祁不砚身上跳下去,急得像没头苍蝇,在房间走了几圈,抱头道:“差点忘了,我咬了你,那你岂不是也会……” 祁不砚抬手摸了一下脖颈的伤口,上扬的尾音带笑意:“我不会的,阴尸蛊毒对我没用。” “啊?”贺岁安懵了。 她问:“因为你是炼蛊人?” 祁不砚没回答贺岁安这个问题,笑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掉你体内的阴尸蛊。” 本来没再抱什么希望的贺岁安眼一下子变亮了:“真的?” “真的。” 她赶紧问:“要怎么做?” 祁不砚弯了双眼:“下燕王墓,找到阴尸蛊母蛊,子蛊遇母蛊,会自动从你体内爬出来。” “我也可以通过你得知子蛊与母蛊之间的感应,找到母蛊。” 他道:“而我下燕王墓的目的有两个,其中之一便是找到阴尸蛊母蛊,所以你有子蛊也不算全是坏事,你亦不用愧疚咬了我。” 贺岁安似懂非懂。 能解蛊就行。 祁不砚:“就当是你为我指路的报酬,可好?” 良久,她做贼心虚似的擦掉唇角残存着的血渍,蹭得袖摆一抹艳红,声如蚊呐地说了声好。 自从贺岁安得知还可以解掉阴尸蛊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过了片刻,她跑去照镜子,纠结该拿自己有明显异色的眼睛怎么办。 贺岁安自认有三个选择。 一是,任由风铃镇的人看见她的血眼,或关押她,或杀她。 二是,用一条绸带遮住血眼,不被他们看到,若被人问起,便说眼睛受伤,暂时无法视物见光。以此为由,直到下墓那天。 三是,待在房间,不出去见人。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 又认为这第三条不太成立。 官府这两天会经常派人来搜查房间的,到时候少不得面对人。 与普通发狂人不同,贺岁安目前是间歇性失控咬人,只要不发狂,看着和正常人无异的。 即使有人怀疑她遮眼的原因,也不敢断定是体内有蛊虫。退一步来说,他们要贺岁安取下绸带检查,祁不砚到时也有办法应对。 贺岁安果断选择第二。 虽说选了二,但贺岁安也会减少出门的机会,在没有外人的房间里会摘下绸带,看那些书。 一日三餐由客栈小二送上来,祁不砚开门拿,贺岁安吃完一顿午膳又继续看书,她是真的被书中内容吸引了,非常专心致志。 初春季节,总有蒙蒙细雨,湿气萦绕,温度均偏冷。 祁不砚倚窗而眠。 天气若冷一点,他就会嗜睡。 她都习惯了。 贺岁安看一会儿书,又去查看一下祁不砚脖颈上被她咬出来的伤口有没有恶化。他安静地睡觉,五官十分柔和,看着温顺极了。 虫蛊、蛇蛊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没怎么搭理贺岁安,它们大概也知道她惧怕虫蛇。 确认祁不砚伤口没恶化,她轻手轻脚地回到原位捧起书看。 一天下来,贺岁安看完了两本。 她也累了,想休息,但离开房间要遮眼,看不见路,需要人扶,干脆就在桌子上趴下了。 一个时辰后。 小二过来敲门:“客官,我给您送晚膳来了。” 贺岁安看向窗边,祁不砚还没醒,喊他也不醒,于是只好劳烦小二把饭菜放在门口地上,说等她待会儿有空了再出去拿。 以绸带覆眼的样子能少出现人前就少出现,他们越晚察觉到她的异样越好,贺岁安是这么想的。 小二也没怎么怀疑。 不方便开门的原因可多了,寻常的换衣服也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