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心情也好了,眉眼弯弯说:“果然不错的。” 等两人走时,掌柜又奉上方才他们喝过的那些茶并几盒子点心,打包得精致漂亮,让伙计一路跟随送了过去,可以说是十二分的贴心。 在客栈休息了这一日,第二日,几人继续出发赶路。 顾运一上马车,就看见小榻里已经铺上了竹席子,高兴得立刻脱掉鞋子上去打了个滚。 等着司桓肃上来后,马车才缓缓移动,继续往襄州方向而去。 顾运都快习惯马车上的生活了,出了安城,又是一路疾驰。 没遇见吃饭的地方,司桓肃与侍卫就吃干粮,顾运吃谢公子送给他们的点心。 她倒不吝啬分给司桓几人,只是他们压根就不吃,宁愿嚼自己手上又干又硬的饼。 这点心有好几个口味,都是昨天顾运吃过后最喜欢的。 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商人,这么周到,细致体贴,观察入微,怪道他们家生意做得大呢。 顾运才从司桓肃嘴里知道,谢家可不只是开了几家五味斋,人家是安城的大富商,生意种类囊括了人们生活所需的吃喝住行种种。 顾运把茶叶包拆开一包,还没泡就能闻见香味,她嘀嘀咕咕说:“不知能能不能冷泡?” 天气热她就不愿意喝热茶,便把茶叶抓了一小把,放进茶壶里,将水囊里已经放凉的水倒进茶壶内,就这么粗糙地做个冷泡茶。 这茶壶是可以放在桌几上凹槽嵌住的,就算马车行路途中只要不是大动作,就不会掉下来。 顾运歪头自娱自乐:“我这样泡茶,叫爱茶之人看见,是不是该说我糟蹋东西了?” 没办法嘛,条件有限。 估摸着应该泡开了,顾运端上茶壶,先给自己倒一杯,品了品,好像还可以,没那么差。 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司桓肃。 这茶回味清甜,不为司桓肃所喜,他抬手拒了,只道:“你自己饮。” 午时方过,顾运昏昏欲睡,本来打算小憩一会儿,谁知一睡就是一下午,醒来已经是晚间,她却依旧不大精神,眉眼困倦。 司桓肃伸手去探顾运的脉搏,平缓强健,看不出问题。 但就这会儿的功夫,顾运又要闭上了眼睛。 “顾运?顾运?”司桓肃在她耳旁叫了两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顾运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朦胧,“怎么了?要下车了么。” 司桓肃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顾运摇了摇头,“就是好困,想瞬间。”说完人又趴了下去。 不对劲! 司桓肃将目光方才顾运白天喝的茶水和吃的点心上。 东西拿过来他就用东西测过,根本没有毒,否则都不会让顾运上嘴。 司桓肃冷静地凝视了片刻,心中一凛,几乎瞬间明白过来。 “停车!”他冷冷道。 侍卫立刻拉住缰绳。 司桓肃拉开门帘,冷声:“掉头,改道去谢家别院。” “是!”两侍卫不多问,只听命令。 马儿嘶鸣一声,敞开蹄子向前跑去。 顾运已然又昏睡过去,司桓肃坐在小塌边上,重新检查了她的呼吸频率,和一些别的状况。 “谢斐。”司桓肃沉沉琢磨这名字一声。 侍卫手中鞭子不停,马车在夜里跑得飞快,一直到亥时左右,终于抵达了司桓肃口中说的谢府别院。 司桓肃抱着人事不省的顾运,一脚踹开了谢府大门。 闯了进去。 谢府灯火通明。 谢斐站在院子里,一脸苦笑看着前面一身肃杀气势的人。 “司,大人。” 司桓肃一句废话没有,冷冷说:“谢斐,解药。” “这东西,没有解药。或许你觉得它是毒,但我手里真的没有解药。”谢斐轻叹,一双眸子含着忧愁。 “你想死么?” 谢斐道:“司桓肃,你跟我进来,一看便知。” 谢斐说完,抬脚往屋里走去。 两侍卫立刻道:“大人,谨防有诈。” 司桓肃:“无事,你们在此等候。” 说罢,抱着顾运进去。 谢斐走近了一间卧室,一抬手, “你且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