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不知风水,也晓得这里都是枉死之人,成为凶煞之地。 三人一起到了韩夫人车前。 韩夫人已经挑了帘子,正听柳虓说话。 “对面山坡好多坑,这是谁安排的,看着乱糟糟的!” 柳虓逼逼叨叨,还在抱怨。 韩夫人疑惑不解,望向远处,却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眼见三人过来,柳虓熄了声。 徒三长吁了口气,忍怒道:“岳母,柳虢来了……” 韩夫人先是一愣,四下望去,不见人影。 待看清三人表情,她的心一沉:“他做了什么?” “杀了五百亳州兵!” 徒三咬牙道。 “啊!” 马车里传来女子惊讶声。 柳虓也直了眼。 韩夫人身子摇摇欲坠:“会不会是误会?也许……是旁人?” 老太太看着徒三,目光带了祈求。 她已经明白,次子要是真的屠杀亳州军,那就是犯了众怒。 眼前这三人,是亳州军如今能做主之人。 他们如实相告,也就是无意再纵容柳虢。 可这里是滁山,距离滁州州府永阳只有十几里。 真的是那孽畜生事,还是别人冤枉他…… 天下当爹娘的,都有此心。 不相信儿子真的能坏道这个地步。 这是亳州军,是柳元帅一手组建带起来的人马。 这次来滁山,还是为了柳元帅身后事而来。 柳虢可以分裂亳州军,可以在战场上决战,却不该这里屠杀他们。 徒三咬牙道:“一个时辰前,斥候发现柳虢在山谷设伏……为了不惊动岳父灵柩,我三人决定绕路……” 韩夫人望向柳彪。 徒三或许有私心,柳彪到底是柳家人。 柳彪点点头:“两路斥候来报……”说到这里,指了指山坡坑穴:“四叔死了……右手被斩断……” 韩夫人身子一僵。 柳四老爷早年是柳家私塾的夫子,曾经因柳二调皮用戒尺惩戒他。 柳二当时不过十来岁年纪,就有睚眦必报的苗头,背地里说长大要砍了柳四老爷的手,报鞭挞之仇。 柳盛知晓此时,生抽了儿子一顿鞭子,闹出好大动静。 柳彪比堂兄小不了几岁,同在私塾中,自是记得此事。 韩夫人这个当娘的,也没有忘却。 韩夫人面光带了绝望,望向韩喜山。 韩喜山苦笑道:“大姐,被设伏的那山谷,道路狭窄,只能通过两车……若不是斥候警觉发现伏击,山谷两侧落石滚下,眼前这些人,能剩下多少?” 韩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