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动了,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长宁同曲阳差不多大。”霍宝对水进道。 水进微微一愣,随即皱眉。 两县差不多,那县兵也差不多。 曲阳县兵小一千。 就算过来一半,也是大麻烦。 “不至于吧。”水进道:“总要寻个理由。” “粮值钱、骡值钱、车值钱!”霍宝道。 一石粮如今一两半银子,一车五石就是七两半;成年马骡十五两银子一匹,马车一架三两银子。 这一车就是二十五两半,二十辆粮车全算下来,就是五百多两银子。 随行一百六十多号青壮,谁会相信这二十车装的都是粮食? 外加上薛孝穿着打扮,一路上银豆子开路,外加上荷花居的全席,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豪商。 “早晓得这麻烦,就不该进城!”水进头上冒出冷汗。 要是白天还不怕,偏生是晚上,城门关了,这闹出动静来,说不得就被人“关门打狗”。 霍宝想了想道:“本地知县是清官,下边就算放肆也有顾及,多半是后半夜行事。” 水进听了,望向城门方向。 这脚店就是城门内,离城门不到一里地,要是熬到天亮开城,倒是不怕冲出去。 薛孝听两人说话,稀里糊涂,道:“怎么就不该进城?什么前半夜后半夜的?” 霍宝道:“孝大哥晓得长宁多少县兵么?” “我不晓得,有人晓得。”薛孝招呼一个熟伙计过来询问。 “满员一千,只是本地素来太平,缺额多,实员六、七成。”那伙计回道:“其中有两个百户所常驻扎茅山、宝华山。” 霍宝、水进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县城里县兵最多是五百左右,抽出一半就是两百五,倒是比想象中的强许多。 “你们不会打长宁的主意吧?” 薛孝带了不可思议:“这里可不是淮南……县城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就算勉强占了,也守不住!” 霍宝摇头道:“薛大哥误会了,我们问县兵不是惦记打县城,是为了今晚自保。” “啊?!”薛孝不以为然道:“好好的防县兵作甚?不是该想法子防那些乞丐?都是穷疯了的贱骨头,说不得真将咱们当肥肉了。” 霍宝直接对水进道:“以防万一,还是防备起来。” 水进想了想道:“骡车也该装起来,省的过后措手不及。” 霍宝道:“弓手在前头值夜,其他人可以穿着衣服打盹。要是县兵真过来,多半也要三更后。” “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来的是县兵还是衙役,总有老巢,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