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县尉之事可有证据?”霍五皱眉道。 “他儿子亲口说的,我亲耳所闻!”霍顺道。 “三个月,五叔保证他活不过三个月!”霍五许诺道。 “五叔……”霍顺似是冷静下来,带了不安,压低了音量:“不!五叔别插手……听说这县里又换了山头,新县尉投了白狗子……高家是白狗子的功臣,他们肯定要护着……” 之前在县衙见邓健时,他只晓得是霍宝新认下的“表叔”,并不晓得那就是新县尉。 为妻女报仇,他能舍命,却不愿拖累堂叔下水。 “小顺,你信不信你五叔?”霍五站起身,正色道。 “五叔这是什么话说?侄子不信五叔,还能信谁?” “若信你五叔,明儿就跟你五叔走!” “往哪儿走?五叔不在曲阳吗?” “去滨江,你五叔我在滨江!你爹与石头眼下在金陵,回头也接滨江来。” “可……可……”霍顺不解:“那小宝怎么在曲阳,还有豹子、牛家清小子?” “小宝、豹子在曲阳,牛清、虎头跟我在滨江。” 霍顺先是迷糊,随后想到什么,瞪大眼睛,脸色有些发白:“五叔……投了白狗子……” 霍五瞪着霍顺道:“怎地?我投了白狗子,你也要将五叔当仇人?从淮北到淮南,多少人打着白狗子的旗号行事,你想要全杀光?” 霍顺带了狠厉道:“侄儿晓得自己分量,杀一人用了两月……那畜生当死,使曲阳沦陷的高狗儿该死、纵容那畜生淫掠的韩统领该死!能用这三人给她们娘三偿命,侄子也算不枉为人夫人父了!” “那两人狗命,包在五叔身上!高狗儿三个月,那个韩统领在年内,定让他们祭了侄媳她们!”霍五郑重道。 “五叔?!”霍顺吓了一跳,关切道:“五叔是假投了白衫军?这……这就算是一时安身之计,可也后患无穷啊!那些教徒都是疯子,听说对叛教者处罚特重。陵水那边,有教徒被告发与州府衙门通信,直接被他们给烧死了!” 霍五没有直接讲与白衫军的渊源,而是低声说了这两个多月的变故。 从山南村溃兵进城杀良开始,到逃亡路上目睹溃兵杀人愤而出手……北上东山寺寻亲未果……黑蟒山中老友相聚……徒三带二十四乡勇被排挤回乡……曲阳认亲…… “这年景在山里只有等死,可下山这山匪名头又太臭,少不得借白狗子的名头下山……就是这曲阳县,如今做主的新县尉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驱逐白狗子的邓捕头,也是素来最厌白狗子行事的;可如今淮南混乱,为了保住这一县安定,曲阳少不得也要挂了白狗子的幌子!”霍五感叹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