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 挡在她身前,声线沉了几分。 “虞栀夏,你又要逃?” “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吗?” “在我身边待一会儿都让你感到窒息,恨不得立马逃离?” 说完之后,他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呼吸变得十分沉重。 如同一个巨大的石块压在心上,是他无法承受的重量,整个人疲惫至极。 在虞栀夏目光注视下,宋亦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泛着银光的物品。 “利用完就扔的这笔帐,要怎么算?” “咔”的一声,打火机上出现一抹正在跳动的火焰。 有了光亮后,视线好了不少,至少两人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情绪。 愤懑、怨恨、委屈…… 各种情绪交织。 然而,这也只是转瞬即逝的火光。 “甚至连一个分手理由,连一句道别的话都吝啬留给我。” 旋即微微颔首,声音好似跌落在尘埃之中:“就当是施舍,别再把我抛下了。” 世界重归于黑暗的那一刻,宋亦延将这两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宣泄。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让她误以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场梦。 “我……” “没有这个意思。” 隔了许久,虞栀夏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 “对不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紧紧扣着手提包的边缘,有些手足无措。 身旁有车开过,发动机的轰鸣在停车场里回荡。 两人都直直站在原地,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木头人比赛,谁先动谁就输了。 不管哪方面的比赛,宋亦延永远都是虞栀夏的手下败将。 无一例外,这次也一样。 轻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宋亦延舒了口气,似妥协:“我们谈谈吧。” 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放柔声线,征求她的同意:“好吗?” 虞栀夏没再坚持,他给了她台阶,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躬身坐入副驾驶中。 本以为宋亦延会指责控诉她的不告而别,但实际上并没有。 如无数再次重逢的老友一样,开口询问:“虞栀夏,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接收到这个讯息后,虞栀夏的拘束和不自在也减弱不少,心情好转几分。 “如你所见,还算不错。”轻松的口吻说出这八个字,继而又用玩笑的语气说,“这会儿怎么不叫虞小姐了,刚才在包厢里喊得可欢了。” 车顶洒落的橘黄色灯光将宋亦延的脸分为明暗两部分。以鼻梁为分界线,上端为暗,下端为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