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万两银子周转,他遇见的必定不是小事。”沈清沉声道:“文老爷还是先派人去打听打听,你家那位亲戚家现在怎么样了。如若我没猜错,他家或许已经出了大事。” 文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应该……不会吧?” “问问再说吧。”沈清现在掌握的信息有限,也不太好确定。 文老爷迟疑道:“就算他家出事,应该也和我们家没关系吧?我,我当时是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这算是什么因果?” 沈清淡声道:“文老爷,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我劝你还是先派人去打听打听,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才更好确定,文公子是怎么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杂七杂八的时候,您懂吗?” 她不知道文老爷这是心急如焚六神无主,才东拉西扯地问,还是单纯没脑子。 该做的事情不去做,一直在这耽误时间。 文老爷闻言,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好应了一声,去找车夫,让他回家转告管家,让管家去打听打听他那远方亲戚方家出了什么事。 安排妥当后,文老爷便回来了。 他走回房间里,沈清刚从小二那里拿到一份笔墨纸砚,正在写方子。 瞥见他回来,沈清也没说话,只先将方子写出来,交给了文老爷,“让人去按照这方子抓三服药回来,拿药回来之后,如常煎药,让文公子服下,每隔一个时辰,服一次,连服三次,去去阴气,可保文公子暂时无性命之忧。” “那……”文老爷将药方接过去,却不免还是担心,“沈娘子,此去顺宁府一来一回,最少需要一日夜的工夫,犬子这……能撑得住吗?” 他怕顺宁府方家那边的消息还未传回来,文彦青便先撑不住了。 “这方子,就是给文公子保命用的。”沈清蹙了蹙眉,“我自然有安排,文老爷不用太过担心。” 文老爷略略放心了一些,朝沈清道了一声谢,便拿着方子出去,请小二代为去抓药。 屈弘文瞥见文老爷一走,沈清便微微一摇头,他知道沈清这是为何,低声道:“父母心肠,都是这样的,文老爷平时也是个拎得清的人,眼下只是太过担忧彦青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彦青也争气,文家都指望着彦青带着他们脱商转文呢。” 虽说大庆朝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士农工商的门第之分,但百姓心中还是默认,文人更高一筹,若是能进入朝堂做个一官半职,那更是祖上积德。 像是文家这种,累世商贾的,不缺钱,更想要一个好名声,让旁人提起来他文家不是满身铜臭气,而是书香门第。 沈清也知道,淡笑道:“我心里清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