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笔,可以重新锻造一批枪头…… 当然,首先得扣除重恤家属的那份银钱和粮食。 除此这些物质财富外,另一笔收获是俘虏。 余下俘虏将进一步分辨,被迫成倭的当地人,依从其过错程度送返官府;那些远渡而来的真倭和养出凶心的,有更凶残的安排等待着他们。 想想那个过程,也是件麻烦事。 还好陶灿招纳人手之事较为顺利,如今陶先生手下足有七八位有志有才之士,愿为“海定洋州、保卫家乡”卖力工作。这回出来,宋宴清身边亦跟了两位文书,此时二人正在船上忙于清点、计数、登账等事务。 他只是打仗的武人,那些费脑子的事,还是叫军师干的好。 再撇掉俘虏,另有些寻常百姓和妇孺,在倭寇最后一艘船里,狗儿似的一窝蜂关在舱内。过去零散战倭的时候,也救下不少人,只是不像这次这么多。 宋宴清见状调动一队人:“先将她们送到茅村安置,记得分开审问一番是否藏有倭女。” 不怪他过分小心,是真有伤人旧例。 打仗这事儿,真正打的时候通常并不长,消耗时间的是前后准备安排和诸多细节。 待收整一番后,所有人乘船返程。 路过茅村时,船队特意停留了阵,在村人敬佩艳羡的目光中接上茅村老伯,以及另两位抓到一个女倭的热心大姐。 老伯明显不觉得有甚可以骄傲的,上船便动情地再三感谢虎威将军杀倭。 若非宋宴清拉着,只怕老伯要抱着他的腿大哭上一场。 眼下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沧桑的老脸涕泪纵横,仿佛江海水终于流淌进了干涸的裂田。 宋宴清真怕他哭伤了,毕竟老伯年岁已不小,赶忙翻出帕子来,给老伯擦擦脸。 这种时候,少年就顾不上撑着自己的将军威势了,慌忙劝道:“茅老伯,且哭完这场,往后就莫太伤心了。大哥大姐知晓你这好父亲为他们报了仇,定很骄傲。” 然而老伯根本听不进去,倒引得原本因为胜仗高兴的队伍沾染上些伤感。 倭寇已在洋州等海边州府盘桓长达十多年之久,起先规模不大,造成的伤害也不大,直至后来人数不断增多,被残害的家庭也就愈发多了起来。 至此,不知有多少人背负着血债呢,只怕如那天上星子,数都数不清。 一位大姐见状出声道:“老叔你哭什么哭!再哭你那双眼就要瞎了,瞎了就走不动道,以后还怎么给将军搜集倭寇的消息!” 另一位大姐也道:“莫哭啦!我们现在有海定军,□□,简直就是撞了大运,要多笑笑攒福气,老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