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轻些。 等他换了口气,宋宴清报上假名:“雁七。” 大公子脸上横肉一抖,想来是弄清了他是那号人物,面上神情写着—— 猛人,惹不起,算了。 押了这位回去,给宋宴清鼻尖也累出一点细汗。无他,大公子确是“大”,在这世道都吃出了一身横肉,说来也是因此,才令他在匪营中先得了这公子的调侃绰号。 见到人,二军师的怒火有了出口。 “军中再三严令,大公子偏还要冒犯百姓、强抢民女!作何解释?” “二叔。”大公子目光躲闪地解释道,“侄儿可没强抢,是问了她的,她分明同意啊。” 二军师问:“你敢对峙?” 大公子可不敢硬气地说要,只嚅嗫着说些推脱、求饶的话。 听得本就怒气腾腾的二军师更是怒气冲头:“大公子说了半天,怎么就说不清自己明知故犯,违背军令。” 他整日忙碌不休、前头三将军等人更是冒死攻城,虽则胜利,但亦有死伤,结果大后方的人在拆家,这谁能忍?更别提军师还刚被这家子的神女折腾了一通,正记着仇呢。 二军师下令:“罚杖腿三十,赶出瞿苹,此生不得再入瞿苹。” 三十仗下来,足以断腿。 声刚落,宋宴清便见到那已潜伏了一会的人从门口匆匆闯入,大声道:“二弟休恼!” 来者唯有大神仙。 他满头须发皆白,面上有着老人的皱纹,皮肤却白里透红,棉袄外披一件宽大道袍,快步行走时那袍子飘扬,有着与神女在外行走哄骗民众时一般的风采,十分抢眼。 见着他,二军师也叹口气,唤道:“大哥……” 大神仙上前,与他并肩,不好意思道:“我知晓他犯了错误,不敢见二弟。不想二弟如此恼他,竟要打断他的腿。” “这原也应该,可大哥、大哥只这一个儿子。” 大神仙偏过头,像是无颜见二军师般,只口中继续道:“只求二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这一回罢。” 大公子听得这话,也连声求饶。 眼下早不比二军师初入匪营之时,随着队伍变大,二军师的掌控力也在不断变强。他若执意,大公子必逃不脱惩处。 二军师显得很为难,手上无措地抓了又散。 但宋宴清注意到他似是瞥了神女一眼,随后神女便上前开口:“父亲如此,将军规放在哪儿?不是为难二叔么。你要二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可军规的面子谁来维护?” 宋宴清:……真是个好侄女呐。 这话神女来说也最合适,她可是“自家人”,不那么伤感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