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 赵明伦看着当时零散的数百精兵,再看一眼过分年轻的七皇子,迟疑一瞬,后又送出了准备好的言辞。 宋宴清心知:这是嫌兵少了。 八成还嫌弃他太年轻、不靠谱。 假如是个没身份的小年轻,指不定还要听些没长齐的戏谑。 宋宴清跃下马来,伸手示意这位县令跟上自己,去刚布置好的地方坐下谈话,口中则直开门见山:“圣驾不日就到,赵县令熟知当地情形,可有办法快速解决山匪?” 赵明伦见他开口就是正事,正色回答:“山匪号称五百之数,除去老小,成丁数目应该在三百五十之数,男丁占多数。” “赵县令确定人数无误?” “确定。”赵明伦接着道,“属下在山中有策反的内应,这个数目绝对是准确的。” “何以叫赵县令如此相信那内应?” 赵明伦面有为难,“那内应我早先就认识,是被山匪强迫上山的。似她那样的,山中还有不少,恐怕有两百来号人。” 宋宴清意识到这位县令知道很多消息,与他对视一眼,道:“赵大人请且细说山中匪情、以及你对剿匪的高见。” “高见谈不上,殿下愿听,下官就道来。” 赵明伦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一上来就谈正事的操作,不过眼下倒觉得方便,他霎是心急矣。 四春县的这窝山匪存在多年,久成痼疾。早年间人数算不上多,只是抢抢百姓的粮食,还不敢干许多天怒人怨的狠事。 可自从几年前山上换了首领,作风明显变得凶恶,抢抢过路行商、百姓粮食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开始集结更多人手,还大肆祸害起人命来。 如此一来,县中自然容不下他们。求援无用,四春县的上任县官组织了人马几次去攻打,结果败了几场,有次险些被杀害,吓得不轻,连忙收拾了包袱辞官回乡。 烂摊子没人接手,赵明伦这个主簿就被扒拉了上来,成了县令。 赵明伦算是本地蛇,组织训练乡勇,收缩了部分土地,强行撤离乡民,方才止住了山匪的嚣张火焰。 讲到此处,赵明伦苦笑道:“可上半年从另一边来了支流民,男女老少有小两百人,山匪仙先行一步,将人强接到了山上去,一下变得更为棘手。” “还好那支流民的领头人和山匪合不来,才又有了一阵安宁。” “将军策反的就是那支流民中的人吧?说的那些被强迫的人想来也是流民。” “被强迫的不止流民,其实好些人都是被逼上山的,掠夺了父母孩童,不由得青壮不听话。待做久了山匪,才真成了匪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