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郎:“大臣们总不会眼看着皇后平白受冤。” 她说:“与其指责皇帝胡说八道,不如把皇后关起来省事。大臣们不会伸手帮皇后的。他们早被这帝后之争吓破胆子了。” 腾郎震惊的瞪大眼:“公主,你是说……皇后和太子……” 她叹了口气,把受惊的腾郎拉到怀里抱住:“万幸是不会丢掉性命。死是不会死的,可能母后和我日后都是要去纺织院干活吧,干到眼瞎了再放出来。腾郎,到时你能把我接回来吗?” 腾郎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公主,我绝不会让你织布织瞎眼睛的!我给他们送钱!只要送多点钱,你在纺织院就不用干活了。” 她摸着他的脸:“谢谢你,腾郎。干活还是要干的,可能不会受欺负了,灯烛也可以多用几根。” 过了半个月,果然圣旨降下,皇后有大罪,入纺织院;太子因为有冒认太子的罪过,反倒比皇后的罪更重,受宫刑,刑后发往燕州做苦力,太子的子女,儿子全宫了,女儿全入纺织院。 这罚得也太重了! 朝上朝下皆大哗,却没有人敢去找皇帝求情。 姜寅也是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准备了许多财货要去送给皇后和太子。 她本想自己去,但腾郎几人都要跟着,就只好让他们跟着了。 唯有校书郎,被她推回了宫。 校书郎眼眶微红,怒道:“公主莫不是以为奴奴惧死?奴奴敢入府报信,就不在乎生死了。”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亲吻他的唇。 在日光中,这个吻又亲密又纯洁。 唇分,校书郎张开眼,眼神水亮,声音沙哑:“公主……” 姜寅柔声道:“这几日相伴,余生足以。在我将要入罪受苦前,能有你在身旁,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我给腾郎他们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会连累你?你要是真受了我的连累,我才不干呢。快回去吧,回去只管说这一段风流故事,你说得出口,旁人反倒不会多加猜测。去吧,望你日后步步高升,早日披上金线玄袍。” 校书郎:“等我做得高官,就能为公主说话了。” 姜寅:“可别太晚,太晚我就是个瞎眼老太太了。” 校书郎悲愤中带着意气,转身上马,向宫门行去。 姜寅带着财物先赶到纺织院,守着见了皇后最后一面。 皇后已经去了华服美饰,长发也已经剪去,只穿一件素袍布鞋,从皇宫中一步步走过来的。她看到守在纺织院门前的姜寅,还有她马车旁的三个夫婿,既欣慰又难过。 皇后握住姜寅,万般珍重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说:“好孩子。” 姜寅:“我会去看太子哥哥的。” 皇后苍白的说:“他改了名字,叫脯。” 姜寅平静的点点头,安慰道:“还能活着就好,我会多送些钱过去,让他们好好照顾他。” 皇后:“唉。你不要替别人打算这么多,多替自己打算打算。” 姜寅:“打算什么?我也是要进纺织院的,我们姐妹三个都是要进的,以后在院中,我们母女四个还在一起呢。纵使父亲有假,母亲总不会假。” 皇后哭笑不得,捂住她的嘴,心中稍稍痛快了些:“什么都胡说,你这脾气,一半是毁在嘴上。” 看过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