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说,让他还拍成香奈儿这种风格的,现代的,女性的,职业化一点也无所谓,不要搞什么女神风、希腊风,不行。” 孔泽兰:“日本的呢?他不会也要搞事吧?” 路露:“他拍陆北旌拍得还挺正常的,就是科技感更重,人也更像假人。我就想让他也拍这种风格的,稍稍超出一点现实的感觉。结果他找来一堆日本的偶像写真。” 日本拍少女系的偶像写真是非常专业的,毕竟他们靠少女写真赚了不少钱。 路露肯定不能接受暴露的那一种,但是那种天然的风格,也确实很讨人喜欢。 他当时确实一眼就看中了日本摄影师拿来的样片,抓拍东方女性魅力,日本摄影师确实远胜法国摄影师,他签约时明明觉得法国人一定拍得更好,毕竟他把陆北旌都拍得那么好。 结果现在他更担心法国摄影师抓不住中国人的审美,把柳苇拍成外国女孩,那就不对味了。 麻烦的是现在钱已经掏了,现在再来发愁摄影师水土不服已经晚了。 路露叹气,有点后悔自己太迷信外国摄影师的功力了。 这边,柳苇的妆已经化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化的,两个摄影师不约而同的要求都是不要化得太完美,保留皮肤上的纹路和质感,眉毛也不要修,反而多添了几根杂毛。 衣服也没有换,就是柳苇自己的运动服。 场景就是背后一块白色的幕布,面前一把椅子让她坐着。 法国摄影师说:“放松一点,自然一点,不要笑。” 翻译:“可以放松一点,不要笑。” 柳苇刚刚坐好,听到这话就开始条件反射的直视镜头。 法国摄影师直觉的按下快门,然后站直了,看看取景框,再看看她,又端着相机向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 他说:“给我一点白色。” 翻译:“他让你给他一点白色。” 柳苇:“……” 很好,她明白了,这就是这个摄影师的口癖,他就是这种风格。 她已经看过陆北旌的照片了,大概明白颜色代表着情绪上的转变。 “白色”是指什么?纯洁?空白? 柳苇凝视着镜头。 快门又是连响几声,摄影师围着她走了半圈,连按几下快门,然后站直,对她说:“你的眼神很有力量,我明白该怎么拍你了。” 这段翻译没翻,柳苇就听不懂了。 法国摄影师拉着翻译去布置下一个场景了,另一边的工作人员就在翻译的指令下跑来跑去的找东西。 法国摄影师回来她身边,对她说:“你先不要动,我让他们拿些道具过来。” 柳苇:“……” 听不懂,微笑好了。 柳苇笑了一下。 法国摄影师马上举起相机:“再笑一次。” 这句不用翻也能懂,柳苇又笑了一次,对着镜头。 法国摄影师把镜头推得很近,连按好几下,他满足的说:“你的笑容很美。” 他放下相机,对着她说:“但是不太有感情,你笑的时候只是单纯在笑,一会儿可以再多给我一些感情吗?” 柳苇:“……” 听不懂。 幸好法国摄影师知道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他去把翻译再拉回来。 翻译两边跑,口干舌燥,说:“他说希望你能多一点感情。” 柳苇马上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感情?” 翻译再问法国人。 法国人思考片刻,说:“力量,你的力量。” 翻译再翻回来给她。 力量? 她不懂。 力量有很多种。 哭泣的力量,愤怒的力量,快乐的力量。 她觉得还是法国人之前的话更好理解。 她问翻译:“他要的力量是什么颜色的?” 翻译:“……” 都跟颜色过不去是吧?他完成这次工作后,搞不好就可以去当画家了。 法国人认真思考过后,说:“更多的蓝色,坚定的蓝色,像大海一样美丽的蓝色。” 翻译如实翻过来,然后就看这个女孩子一脸的茫然。 他懂,他真的懂,他翻的时候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对法国人不够了解才会没翻清楚,或许这里不应该直择,应该意译——只要他能搞懂这法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苇思考的时候,发现工作人员把很多东西堆在她的脚下。 揉成团的报纸,被剪坏的衣服,故意不放好的鞋子。 哦,她明白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