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等在一旁,准备狠狠踩一脚许风禾的贵眷们,顿时呆住了。 这小妮子,居然不申辩? 这也就罢了,竟还把错处一个不少地揽下,莫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庆德帝也甚是诧异,望了一眼长廊下的碎盘碎碗:“世子妃,这些事当真是你做的?” “正是。” 江与澜笑道:“别人犯了错,恨不能撇的一干二净,便是世子妃年少纯真,做了什么便认什么,倒也坦荡。” 她望着庆德帝:“陛下,臣妾觉得,一个人若是犯了错不要紧,改就是了。可若是那人总觉得自己没错,便容易酿成大错。世子妃说自己有些执拗劲,但依臣妾看来,她小小年纪,就敢当众直言自己的短处,这样的事,只怕连臣妾都做不到。” 庆德帝点头道:“世子妃,既然皇后为你求情,朕念你照顾傅世子有功,且是头一回进宫来,看什么都新鲜,便不重罚。今日回府后,禁足三日,好好向傅世子学学进宫的规矩,将来可不能再出错了。” 许风禾拜了一拜:“多谢陛下,多谢娘娘。” 说罢,她仰头道:“可臣妇还是想瞧瞧菜式,陛下能不能恩准臣妇在一旁侍菜?” 江与澜忙对庆德帝道:“陛下,她年纪还小呢,好像与太子同岁。太子如今还整日胡闹,世子妃却已经知道从旁侍菜,可比太子要规矩得多。” 庆德帝道:“既如此,那世子妃便一同进来。” 许风禾飞快谢了恩,起身跟着进殿,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轮新做好的朝食端了上来。她借着布菜的机会,一一闻过味道,这回的菜式正常得很,她渐渐放了心,暗忖那下毒之人今日多半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一顿饭用完,庆德帝去了崇政殿,许风禾本想把这件事告诉江与澜,可贵眷们一个接一个地进门,与皇后娘娘见礼问安,她等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见完了礼,便要在午时前出宫,她没法子,只得跟着贵眷们一道离开。 出了宫,她立即奔回汝阳王府,一进傅杉的房间,便把门关紧。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傅杉大感惊讶。“我还以为娘娘会留你用午膳。” 许风禾一脸焦急,压低声音道:“傅杉不好了,有人要毒害陛下和娘娘!” 傅杉面色一惊:“此话当真?” “真得不得了!”许风禾飞快道。“今日我等在娘娘宫里,刚好遇上传膳,我一闻那些菜式的味道,就知道不对劲。但我是头一回进宫,不敢轻信太监宫女,那些大娘子和姑娘们,我也一个都不认识,只好故意御前失仪,把那些菜全砸了。 后来我死皮赖脸地要给陛下和娘娘侍菜,就是担心下毒之人再行凶。不过,后来上的那些菜肴没出什么岔子。我想,那下毒之人多半是怕了,毕竟人命关天,这样吓人的事,一天哪能做两回?” 傅杉连忙起身,唤来左明:“你赶紧去江家找江首辅和江国舅,告诉他们有人要加害陛下和娘娘,请他们立即进宫。” 左明得令去了,傅杉仍旧闭上房门,拉着许风禾看了又看:“你可安好?” “我当然好了,谁还能毒到我?”许风禾还是颇为担忧。“江国舅他们能行吗?我们要不要也进宫去?” 傅杉摇头:“你今日闹了一场,已是十分大胆,我不能让你再去宫中冒险。你说得没错,下毒是要看时机的,今日不成,那人多半不敢擅动。江家本就是皇亲,趁着圆月节各家进宫请安的日子,去瞧陛下和娘娘,没有人会怀疑。” 许风禾略略放心:“那倒也是。江国舅的鬼主意最多,有他在,圣驾定不会出什么问题,说不准今日就能查出下毒之人呢!”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忽然“咕”了一声,傅杉想起什么:“都忘了你还没用饭。” 他牵着许风禾出了门,命厨下做些清凉的菜式来。两人去了偏厅,才刚动上筷子,左起却惊慌地奔进来,跪在地上道:“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不行了!” “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