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比如他路燃,比如阮舒纯。 靳斯南拿起路燃习题,望着最后一个大题,目光紧紧锁定在极光那两个字上。沉寂须臾,抬头,冲着阮舒纯大声问:“喂,阮舒纯,这道物理题要不要我帮忙。” 阮舒纯趴在桌上,听着靳斯南那猖狂的口吻,活脱脱是在嘲讽她智商低下,请他帮忙,还不如杀了她。 阮舒纯重振旗鼓地坐起身,重新拿起习题,气愤地跟他说了句“滚”后就不想搭理他了。 靳斯南说:“我是认真的。” 阮舒纯见靳斯南态度诚恳,语气缓和些,无奈地说:“那谢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我学会这道题的概率,应该比我见到极光的概率都小” 极光 靳斯南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又冲着阮舒纯喊道:“那你想看极光吗?” 阮舒纯觉得靳斯南是在跟她开玩笑,“不是我说靳斯南,极光,这是我想能看就能看的吗?你要是想来看我笑话,或者跟我炫耀你的物理天赋,出门直走,从四楼跳下去。” 靳斯南认真回答说:“阮舒纯只要你想看就能看到。” “行,我想看,那你给我变出来。” 靳斯南冷酷的丢下两个字“等着”后,往门外走去。 阮舒纯觉得他就会吹牛,变极光怎么可能,她侧目望着靳斯南擦肩而过的背影,目光将他身影送至教室外,出门后,挺拔的身影转身去了物理老师的办公室。 阮舒纯不解,极光跟物理老师有什么关系。 整整一天的时间,阮舒纯都在与那道题死磕。 放学铃声一响,全班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座位。临近高考,大多同学自发地留在教室上晚自习,安静沉寂的教室里气氛紧张的可怕,每个人低着头都在奋笔疾书,焦灼的复习,当然也包括阮舒纯。 就连一向放学积极的路燃都没有走。 阮舒纯碰了碰同桌许多愿的胳膊,小声问:“路燃怎么回事,他现在这么爱学习的吗?” 许多愿做题的手一顿,双眸一点点黯淡,望着同在最后一排路燃的脸,说:“他准备考艺考美院,但他爸不同意,准备让他出国读书。” 阮舒纯更为疑惑:“既然打算出国读书,那现在还学什么。” 许多愿低下头:“他好像要跟叶星若考一个大学,路燃那么喜欢她,肯定不会出国的。” 阮舒纯看了眼路燃,又看了眼许多愿,为许多愿感到不甘,她知道,许多愿暗恋路燃,从高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成绩还算可以,按照成绩排座位的话,许多愿根本不会在最后一排。 她来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路燃。 只可惜路燃是个浪荡公子哥,而许多愿又偏偏自卑敏感。 叁年暗恋到头来终究是无果。 阮舒纯握紧许多愿的手,安慰说:“到了大学,什么样的帅哥没有,为什么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 许多愿听着阮舒纯的安慰瞬间红了眼,蓄满泪水的眼眶终于缓缓落下,“谢谢你,阮阮。” 暗恋总归是要吃些苦头。 两人谈话间,突然广播站的喇叭响了。 怎么放学了还有人在广播室。 撕拉的电流声持续好长时间,等到广播站的人调整好麦克风,轻拍两下麦克风,确保有声音后,缓缓开口说:“即将高考,经物理老师特允,今晚通过实验,尽可能为大家还原极光。” 话音刚落,全校瞬间炸开了锅,隔壁班“哇”的声音震耳欲聋,期间伴随着质疑声: “我去,极光真的假的。” “不会谁的恶作吧。”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