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他对她多有照顾,还三不五时带她散心,这荷包就当是对他的感谢也行。 用了一早上将荷包缝制好,等到沈若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用午饭的时间了。 她伸了个懒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又来回翻着仔细看了看荷包,确定没问题后,从榻上起身,将荷包和针线篓子收进柜子里。 花瓶里的迎春花已经枯了,沈若怜走过去,将那些枯枝拿出来,出了门。 秋容说要赶在走之前做些糕点送给寺里的师父和师兄,她便没让她去端饭,打算自己去食堂吃。 然而才走出没多远,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温柔的女声,叫住了她,“公主。” 沈若怜眉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回头,就见孙婧初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她一袭白色长裙,头上只簪了一支银镶玉的素色牡丹发簪,略施粉黛的面容瞧着分外端庄恬静。 见她看过来,她走到她跟前,大大方方行了一礼,“参见公主殿下。” 她屈膝低头的瞬间,沈若怜注意到她头上那支素雅却做工精巧的发簪。 虽是素色,上面的雕花却是牡丹纹样,若非他送的,凭着孙婧初自己是肯定不敢戴的。 沈若怜眸子黯了一瞬,心底还是微不可察地有些发酸。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发簪,孙婧初抬手摸了摸,略有些娇羞,更多的是伤怀: “当日我外祖父仙逝,太子殿□□恤我丧亲之痛,命人送我的,公主觉得……好看么?” 沈若怜勉强维持的笑意也垮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分明在孙婧初这句话中听出了得意和炫耀。 甚至可能还有小小的……示威? 第18章 沈若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指甲死死掐进手里的枯枝,在心里默默平息了半晌,才重新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声音软软甜甜的: “好看,孙姐姐沉鱼落雁,戴什么都好看。” 她故意忽略孙婧初说的这是太子殿下送的那句话。 可偏偏那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她这么说,孙婧初又道: “公主说笑了,主要还是殿下送的发簪衬人。” 说着,不等沈若怜搭话,她忽然话锋一转,眉眼间拢上薄薄的愁绪,轻声道: “可这发簪上面到底雕的是牡丹,实在太过高调,我本不想戴的,只是今日太子殿下约我到寒山寺来,我才想着……” 孙婧初后面的话没说完,然而沈若怜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她的发簪究竟是什么纹样了,她更在意的是她后面的那句话。 太子殿下?晏温?今日要来寒山寺? 他来寒山寺,她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呀?难道公主不知殿下要来?” 沈若怜闻言回过神,看了孙婧初一眼,见她面上露出一丝惊诧,沈若怜抿了抿唇,装作不甚在意道: “我明日就要回宫了,想必太子哥哥觉得没必要告诉我吧。” 孙婧初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完全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既温婉又贴心,柔柔宽慰道: “哪能啊,殿下这么宠公主,定是想给公主个惊喜,这才没告诉公主呢,说不定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接公主回宫的。” 沈若怜被她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