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嗯?] 【老变态好像想当我的新爸爸。】 脚步突然顿住,萧矜予看着手机上飘过的弹幕,怔在原地。 走在前方的王队停下脚步,回头道:“萧矜予?” 把手机放回口袋,萧矜予还没开口,目光倏地停住。他看向王队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王饕也转身望去。 明亮刺眼的白炽灯下,只见年轻的小警察焦急地大步向两人走来。他的身后,是神色复杂的王警官。 “两位专家!”吴愿认出了萧矜予,他将王队也当成了萧矜予的同伴。 长相平凡却十分热心的小警察一脸郑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望着萧矜予,道:“专家,事情我都听王哥说了。小可欣的继母,楚文婷已经死了,是吗!” 萧矜予和王队皆是一愣。 萧矜予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苦笑道:“对不起,我没瞒住。小吴猜到出事了,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自己也猜到事情可能和楚小姐有关了。”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王队想了想,没再隐瞒。 王饕声音洪亮有力:“是。” 吴愿:“王哥说,楚小姐是自己摘下脑袋死去的。我知道你们将我带到这,是怀疑我和她一样,也得了这种怪病。我现在想知道,这种病……它是能传染的吗?我被楚小姐传染了?” 王饕顿时明白了这个年轻警察的意思。他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楚文婷感染的。 “不会。这种病绝对不具备人与人之间的传染性,你肯定不是被楚小姐传染的,你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楚文婷已经死了,她是受害者,绝对不是帮凶。 不说她根本不是污染者,哪怕她真的卷入一条失控的逻辑链,变成了污染者,污染者也不具有传染性。 吴愿和楚文婷是各自被某条逻辑链、或者污染物影响的。 王饕:“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那你现在知道答案了,接下来我们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吴愿:“这个病是人与人之间不传染,但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感染,对吗?” 这个比喻……不能算错。 王饕:“从某种意义上,有点类似。” “所以说现在医院外,可能还有更多人和我、和楚小姐一样,得了这种病?” 王饕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也是中都市用户委员会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他们无法找出有多少受害者,因为根本没有检查出这条逻辑链的方式!它的逻辑因子藏在受害者的脖子裂口里,不掰开,无法发现。掰开了,受害者就死了。 看着萧矜予和王饕迟疑不回答的反应,吴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短短几秒,这位年轻的警察经历了极大的心理考验,他终于开口:“王哥说,楚小姐是摘下自己的脑袋死的。在此之前,楚小姐没有任何异样。 “我和王哥在检查室分析了一下,楚小姐摘脑袋前没死,摘脑袋后就死了。但她的脑袋后来是回到原点的。法医检查过楚小姐的具体死因了吗,是因为头颅断裂而死?” 王饕摇头:“不是。” 在吴愿进行身体检查时,法医对楚文婷的尸体进行了尸检。 尸检结果看似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楚文婷死于全身器官停止运作。 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在一瞬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突然一起停止工作。心脏不再跳动,肺部不再呼吸,每一根血管都不再运输血液。 于是她死了。 楚文婷的头颅后来是回到脖子上的,且肉眼看不出一丝裂缝。一个摘了脑袋的人,死因并非头颅断裂。这个结论荒诞诡异,又十分合理。 就像不会有人会因徒手抬动自己的脑袋而死。 “两位专家,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接受任何实验。我也可以像楚小姐一样,双手抬起自己的脑袋!只要这样能找出发病方式,解决这个奇怪的病。” 萧矜予一愣,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王饕也惊讶地望着他。 吴愿表情凝重,目光真挚。 ——他没有开玩笑。 *** 与此同时。 海都市地底列车站。 空旷漆黑的站前广场上,一个高瘦的平头青年裹着青色的风衣,顶着黄浦江上猛烈的风,走向车站紧闭的大门。 徐启的风衣扣得很紧,腹部却鼓鼓囊囊。 肉王案的文件资料和视频存档他放进了文件里,他的风衣里藏着的是那条珍珠项链。 风吹屁屁张海象被逮捕后,这条杀害肉王的珍珠项链被宿九州拿走,但不过一天,宿上校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