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才停。 女侍知道沈赫荣说的是谁, 这会也不敢搭话,有些笨拙的绷紧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她被扶着躺下,摸着肚子终于感受到一丝疼痛,疼的她眼泪都沁了出来。 “女侍,本宫肚子好疼。” 沈赫荣死死攥紧女侍的衣袖,从袖中露出来的手用力到隐隐现出青筋。 “是要生了。” 女侍一摸,是羊水破了,也开始慌了。 这会没地方请稳婆,沈赫荣知是那药发作了,咬牙忍着阵痛倒在床上。 疼的眼泪不停的流淌,都将枕巾都打湿了。 她这会是有些恨了,产子之痛几乎熬坏了她的心神。 “啊——”疼的喘息,痛呼不断从咬紧的牙里溢出。 女侍无法,虽然心急,手下却沉稳。 这会请不来稳婆,只能女侍自己动手了,她被调来落华殿前有刻意学过接生,但亲自动手还是头一次。 她忍着发麻的头皮有条不紊的上手。 女侍杀过很多人,她一次见到流着么多血的,看的她都有些慌乱。 血大股大股的流出来,一下浸红了一整个被褥,鲜血淋漓不止。 女侍切了块人参片给沈赫荣含在口里。 “娘娘,你想想小主子,您若熬不过去了,让小主子怎么办。”女侍觉得棘手道。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殿,中间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汗湿的巾帕不知用了多少块。 中间有几次沈赫荣坚持不下去了,就在沈赫荣耳边疾呼,反反复复念叨着她心心念念的孩子。 “对,我还有孩子,我不能现在死。”沈赫荣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面容颓丧,眼神又带着坚韧。 她还有事情未完成,她还不能死。 沈赫荣掐着被褥,尖利的指甲陷入肉里,渗出一道血痕流出。 “娘娘,你忍着点,孩子就快出来了。”女侍一手压在那高挺的肚子上,用了劲挤压。 “用力。” 婴孩已经冒头了,女侍瞧着欣喜的眼泪随之一起掉下来。 她听着咬牙用力,随之力竭。 像绷断的的丝线,摇摇欲坠,向后狠狠一砸。 “生了生了。” 婴儿的微弱的哭泣声,听着委屈又喜人。 沈赫荣听着深呼吸,运着微弱的气息,这一刻她是脆弱的,少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气息,不堪力而娇嫩的脖颈黏着碎发和薄汗,整个人都卸了力气,瘫倒在床上。 两人都偷偷抹了眼泪,烛光瞧着也有些刺痛。 女侍将孩子孩子包裹好放在沈赫荣的床边与她瞧,“娘娘,你看,是小殿下。” 孩子微眯着眼睛,哭的轻轻挥舞着小手,不小心抓着沈赫荣的指头就不放开了。 瞧着沈赫荣眼底酸涩,又有泪从眼角滑落。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哪怕那男人不爱她,都不能否认她为他生了个孩子。 她偏了偏头,轻轻吻在婴儿的额头上。 这是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心神,她却甘之如饴。 婴儿的一声啼哭也惊着外面,冰刃相交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外面什么情况了。” 沈赫荣力竭微微喘息着,缓和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问道。 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勉强。 女侍将她安置好,翻出窗户好一会才打探了消息回来。 “消息说,泓乐王杀进皇帝寝宫了。”女侍皱着眉头,神色冷凝道。 “扶我起来。”沈赫荣艰难道。 女侍犹豫着还是将她扶起。 她命女侍给她洗浴,在女侍欲言又止中,她还是如愿以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