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顿下脚步,沉重的感觉骤然减轻。他再用力走两步,身后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又响起。 冯庆俞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对视上秦祯转过身的脸,那冷硬的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似乎如同在看个死人。 简直要吓哭了! 他条件反射的就想收回手,猛然一顿后又狠狠一抓,想起这会他还活的好好的,应该就不是要杀他的样子,一瞬理智回笼,人也跟着清醒。 “看什么看,我娘可是郡主我爹是大官。”冯庆俞嘴硬起来,强撑气势,如一只虚张声势的猫张牙舞爪起来。他本来是想收回抓在秦祯后摆的手,这会为了面子也要硬抓着不放。 就这样,刚才秦祯走出来数十米,他也跟着被拖行了数十米,远远看去如一人拖了个死.尸在地上行走,画面惨不忍睹。 秦祯额角的青筋微微抽动,嘴角也十分勉强的微勾“你要如何?” 冯庆俞得意起来,以为刚才的话起了作用,还想捉弄他一番“我屁股疼,你抱我进去!” 秦祯一言不发的就单手将他整个人扛起来在肩上,吓得他不敢晃动头朝下的一张脸充血又不甘心大呼“你就这样对待你爷爷,秦小祯你过分了啊!” “啊啊啊啊!!!” 冯庆俞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花容失色。 “啊!”冯庆俞闷哼一声被砸进床上,不知为何他落下时没发出一声巨响,他苦哈哈着脸爬起来,门口哪里还有秦祯的身影。 他心中破口大骂,这个狗贼! 原来秦祯走至屋门外就顿住不再动作,冯庆俞忍不住就想催促道“没错是这个门,快进去。” 哪知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在目测门到床的距离,确定好位置后就抬手将他举高至半空投掷进去。要不是被扔的是他自己,冯庆俞简直想拍手叫好。 他恨得咬牙切齿,狗贼,你给爷爷我等住! 沈赫荣的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豆灯都熄灭了不透一点光亮,整个屋子里如若无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再往床上看,赫然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直看向门处,沈赫荣和衣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抹了鲜艳口脂的唇在暗夜中透着黑,叫人若无意闯进来估计能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出去。 早上,林茹阴被琴儿叫起来,因着是来寺庙斋戒的,也不好睡的日上天光,以是忍着困意坐起来,迷瞪的一双眼看着琴儿拧了把帕子给她擦拭。 对于斋戒这一方面,林茹阴不甚知道,总归学着别人的样子是不会出错的,她出厢房时还和同一时刻推门而出的沈赫荣撞上。 两人面色具是不好,林茹阴面色如往常一般心中却担心昨晚露了马脚,然而沈赫荣心思不宁冷笑着瞧了她一眼就走了,想是昨晚的一切对她打击很大。 她的身边再也不见了汐儿的身影,想起昨晚汐儿倒下的样子,林茹阴低下头深呼了一口气,她也只能缄默别无它法。 等几个姑娘都齐了,沈老夫人和他们一起去吃斋饭,三顿全是素食,整整要吃上三天才为心诚。 “你们啊。”沈老夫人失笑着摇头,她们来时已经不早了,这斋戒的人有多,差点就没了位置。 斋饭是庙里统一供的,地方是同和其他的香客同一处,若不赶早连吃饭的地都没有。 林茹阴受教,心虚一笑“明日定会早起,不敢怠慢,可不敢让外祖母没饭吃。” 几人乐起来也笑“我们都不敢让您没饭吃。” 大夫人端庄的脸也捂着唇笑起“就你们嘴贫。” 这等时间,梵音方丈和那年轻的主持自然没有到场,只是略有似无的经文从别处传来,林茹阴细细听,也是不熟悉。 “是《地藏经》”沈老夫人见林茹阴不解,点了一句。 说起这个几人都无甚反应,唯有沈赫荣的微微蹙眉,之后都寡言起来,因着吃斋饭要保持虔诚所以饭堂坐了整整一屋子的人也没发出半点响声,静到掉根针都能清晰可听的地步。 他们这时还没发现沈赫荣身边的汐儿不见了,然而三天过去了,下车那天再见不到人就再明显不过了,最后面的马车内空荡荡的就只有沈赫荣只身前往。 大夫人觉得事情不简单就叫住径直往前走的沈赫荣“你身边的汐儿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