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南泉镇离梁溪虽然不远,但毕竟是外地。 天刚亮,一夜没睡着的郑士潼就来到苏家外面。 他徘徊了一阵,看着眼前的大门,手停在半空着,这么早她应该还没起来,会吵醒她。 继续等着,心里又实在难忍那么多问题。 好在杨青蓉向来有早起的习惯,他没等多久,大门就开了,杨青蓉出来,他有些惊慌地后退了几步。 杨青蓉诧异问道:“这么早,你找我有事?” “是,”他往她身后看了几眼,空荡荡的院子里,不见第二个人影。“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陈木头呢?” “他在梁溪。” “南泉镇不太平,若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我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清净两天。” “你跟陈木头吵架了?” 杨青蓉皱眉看了他一眼。 郑士潼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说:“我知道你又要说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但作为朋友关心关心总没错吧。” 杨青蓉沉默不语。 “好吧,我不问了。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你去吃全南泉镇最好吃的豆包和糍糕,保管你吃过后念念不忘。” 郑士潼带杨青蓉去了镇上最热闹的早市,拉着她在一家杨氏早点铺里坐下来,“老板,来两碗粟米粥,一碟豆沙包和一碟红糖糍糕。” 老板认识他,热心打招呼道:“郑大人,您坐会儿,马上好。” 郑士潼坐下没多久,这小摊贩就来了不少客人。 身材有些微胖的老板娘把热乎乎的粥和豆沙包、糍糕端上来,笑道:“郑大人真是我们店的福星,你一来,客人就多了。我再送你两个烧饼,你别跟我推辞。”一边说着话,她一边看向与郑士潼坐在一起的杨青蓉,“这是你娘子吗?没听说郑大人你成亲了呀。” 郑士潼只是笑,没有回答。 杨青蓉急了,连忙说:“不是,我不是他娘子。” “不是?那姑娘你可要抓紧了,郑大人能文能武,又一表人才,镇上多少姑娘都想做他娘子呢。” 杨青蓉:“……” 郑士潼夹了个包子给她:“尝尝,味道还不错。” “你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说你是别人家的娘子与我一同吃早餐?那不更让人误会,还坏了我的名声。” “你!我不跟你扯了。”杨青蓉觉得再跟他多说一句就要被气饱了。 郑士潼嘴里咬着豆沙包,却没尝出甜味。他盯着她恼火的神情,想着她是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才会跑来这里清净。 吃完早点,郑士潼还想拉着她去镇上逛一逛,散散心,被她强烈拒绝了。 “郑公子,我再说一次,我来此只是想清净一下,请你不要来找我了。被人知道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他也没有追上来,之后的几日,杨青蓉没有再见过郑士潼。 这几日,她也一直在想等离开陈家,她一个人该如何谋生,要不摆摊卖早点算了,她自认为手艺还不错,养活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南泉镇待了十余天,她收拾东西回梁溪,却没想到发生了件大事。 郑士潼上门又把陈穆打了一顿。 继两年前成亲那次,这是他第二次揍陈穆。 杨青蓉刚迈进陈家,坐在厅上的陈母就厉声让她跪下,她脸色铁青,脸上的皱纹都绷得紧紧的。杨青蓉虽然还不清楚什么事,但见她怒气冲冲,不自主地就跪下来。 陈穆和往常一样,在一旁一言不发。他脸上还带着伤,神情冷漠。 “娼妇!,我们陈家哪里对你不住,你在外面偷汉子?” 杨青蓉被当头一棒,那两个字刺进她心底,“你在说什么?” 陈母跺着拐杖说:“你与那姓郑的躲在南泉镇苟且私会,姓郑的竟然还有脸上门打伤穆儿,我陈家的清白门风都被你辱没了。休妻,立刻给我休了这个娼妇。我已经通知你爹来将你领回去,你这样的人,我们陈家要不起。” 杨青蓉站起身,直直看着她:“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陈家的事,到底是谁在外苟且,辱没了陈家家风,你不如问问你的儿子。” 陈穆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 “苏秋肚子里的孩子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穆被噎得说不出话。 陈母:“她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梁溪苏大善人家的苏二小姐苏秋,已经怀了你们陈家的骨肉,你要不信,大可以找她来问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