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身边,“所以,接应你的人还在外面么?” 不仅是他,就连奚太后的神情都微微一变。 谢让抬起头,看向站在人群前方的飞鸢:“去追。” 飞鸢:“是!” 众侍卫退出大殿,青年也跟着被押了下去,谢让回到桌边。 宇文越问:“母后不打算解释解释?” 奚太后眼眸低垂:“此事,是本宫管束不力,本宫无话可说。” 宇文越:“你——” 殿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谢让正欲开口,却听宇文越道:“兹事体大,明日一早,还请母后与朕一同回宫,将事情调查清楚。” “……今日便到这里吧,朕乏了。” 宇文越说完,起身离席。谢让没有犹豫,朝奚太后行了一礼,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皇帝似乎当真气得不轻,全程头也没回,领着人径直往寝殿的方向走去。谢让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好在小皇帝生气归生气,脚步却走得并不快。 他回到寝殿,行宫的宫人下意识想跟着进屋,被一句“滚”骂了出来。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局促地站在殿外。 谢让走进庭院时恰好看见这一幕,有些无奈。 又开始闹小孩脾气了。 谢让把人打发离开,兀自推门进屋。 刚合上殿门,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拥住。 “不叫我滚了?”谢让笑着道。 少年脑袋埋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舍不得。” 谢让被他弄得发痒,抬手想把人推开,却没推得动。少年接住他的手腕,半搂半抱带着人往殿内走。 这姿势几乎带上了些强迫的意味,谢让挣脱不开,不由皱眉。 这小崽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谢让每日都与宇文越在一块,对对方的变化察觉得并不明显。但在他记忆里,几个月之前,两人的差距还没有这么大的。 这就是乾君二次发育的生长速度么? 谢让在心中惆怅地想。 宇文越搂着谢让进了内殿,小心翼翼将他扶到小榻边坐下,才想解释:“我刚才……” “知道,你是做给外人看。”谢让率先道。 宇文越低低应了声。 奚太后那态度,宇文越事先其实已有预料,不至于气成那样。不过他身份特殊,自然是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你说,她到底想做什么?”宇文越给谢让倒了杯热水,问。 谢让悠悠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那季雪舟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今夜的事,显然是在奚太后的计划之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