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欣被两位警察拽出厕所的始末。 浴室外骤降的气温让白欣的大脑宕机,她凭借本能单手将浴巾按在胸口,它自然地随着重力垂落,将将遮住她的叁个重点部位。 可如果有人恰好站在白欣身后,就能清晰地看光她的屁股。 恍惚中她看见两个男人有些尴尬地转开了脸,粗犷洪亮的声音命令她穿好衣服。 但白欣此刻听不懂任何指令。 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也太过荒唐,她反应不及,甚至没有实感。 袁淑月是不是进到了她的房间?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沙发上的?身上的睡衣是谁给她披上的?浴巾又是什么时候系好的?为什么身上又湿又冷又黏? 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说话声音这么大又这么凶,为什么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制服却看不见他们的脸呢? 袁淑月为什么在泡茶? “一整晚你都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现在城里乱得很?”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有多担心你?” “失踪报案要24小时,不是你妈着急,我们根本不会出警。” “你运气好所以平安回来了,万一遇到坏人你一个女孩子会被怎么样你想不到吗?” 警察先生的声音滚石一般连续不断地砸在白欣耳边,可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她都像傻了一样,没有反应,以一种难堪的姿态,麻木地接受二人的审讯。 可人既然已经回来了,案子还是要结的。 年长些的警官要求白欣站起来,袁淑月放下手中的茶具将她搀起。“咔嚓”一声响后,底裤都还未穿的白欣被录入年轻警官手里拿着的相机,他们的工作也算到此结束。 警局工作繁忙,两位立马要走,袁淑月挽留他们喝杯茶,被拒绝,只好边送边连声道谢。 双脚刚迈出门,走在后面的年轻警官不由回头多看了两眼仍在发呆的少女。被母亲拽起身后,她就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站姿,长相清丽却目光涣散,看上去无端有些孤立可怜。 于是他没忍住开口:“有空带姑娘看看心理医生吧,这个年纪的孩子压力都大,家长也应该理解支持。” 从开门待客起一直礼数周全、举止得体的母亲转瞬之间变了脸色,年轻的警官几乎以为自己看错,只听对方道了一句:“谢谢您的关心,我女儿绝对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紧接着房门就被不轻不重地在他面前合上。 他摇了摇头,跟在师父后面走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这家人。 - 警察先生们被好声好气地送出了门,袁淑月换了张脸,一如往常睥睨地抱着双臂走回来,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