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一探,铁锈味徐徐蔓延。 “来人!现在就把他拖下去,杖毙!” 燕长澜隐秘地勾起唇角,燕秉扬瑟瑟发抖,两只脚不知该上前还是该退后。 侍卫上前就要拖走燕陵尘,燕陵尘冷冷喝道:“我自己会走。” “微臣来迟,陛下恕罪!” 虞慕枝匆匆赶来,扑通跪在老皇帝跟前:“这件事不关七皇子的事,还望陛下查明原委,不要伤了父子情分!” “虞慕枝,你终于来了。” 虞慕枝跪在地上,青石地砖硌的双膝剧疼,他忍着痛楚,努力保持声线的镇定:“三皇子受伤一事,极有可能是意外,陛下没有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杖责七皇子,恐怕会叫天下臣民寒心。” 老皇帝寒眸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朕?” “微臣不敢!微臣所言句句是为皇上着想,” 老皇帝沉吟片刻,怀疑的目光刮过虞慕枝的脸。 虞慕枝心脏一颤,神经随着他巨大的压迫感紧紧绷起。 老皇帝心中揣摩。 虞慕枝出身名门,因他祖上军功赫赫,先帝才封了虞家一个世袭的王位,到虞慕枝这一代,他虽然没有实权,是类似于吉祥物的存在,但他的话,他不能不听几句。 虞慕枝的话,细细想来有一定道理。 “放开他。” 虞慕枝偷偷松了口气,眼角余光掠过燕陵尘。 他的左脸颊赫然浮起一个掌印,可想而知,老皇帝当时下了多重的手。 听见燕玉章受伤的消息,他便觉不妙,幸好来得及时,不然燕陵尘就要被活活冤枉死了。 “三皇子受伤之时,你们都在哪里?” “儿臣正在课堂读书,几个弟弟也在,儿臣亲眼目睹,三皇子跟随燕陵尘而去。” 燕长澜恭声回禀,虞慕枝的心一寸寸沉下去。 指望燕长澜不落井下石,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燕陵尘,三皇子为什么会跟着你?” 燕陵尘沉声:“三皇子指责儿臣偷了他的玉佩,要儿臣交还,儿臣不知他的玉佩下落,遭到了他的辱骂,儿臣气急,便跑出了学堂,后来的事,儿臣便不知晓了。” 老皇帝听完,陷入沉思。 “燕玉章平时对他,经常呼来喝去吗?张先生,你说说看。” 张先生:“七皇子所言老臣并未亲眼目睹,但三皇子素日娇惯,七皇子难免会遭受冷落。” 老皇帝面色稍霁,他一直轻视这个儿子,燕陵尘遭受其他皇子欺凌的事他素有耳闻,但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说来,这件事和燕陵尘没关系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