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持府上的开销啊。” 安娘的声音又轻又细,没人听见。 谢然安抚好了娇娇,才朝安娘看过去。 “无论娇娇怎样,她都是我的妻。” 忽然,安娘的眼里滚落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殿下,爱慕您的人那么多,您怎么就选了她呢。” “她不懂您,她不堪为良配。” “整个玉京城无人求娶她,大师给她批命说她活不过十六岁,她身子病弱,不能生养,她花钱如流水,不懂持家——” “够了。”谢然强势打断她的话。 安娘哭着哭着笑了,她已经陷入疯魔的状态,王家郎赶紧过来告罪。 “殿下,她喝酒喝多了。” 谢然摆摆手,一手搂着娇娇,宽大的袍袖挡住了陶娇娇。 “不管你怎么想,陶娇娇是本殿的正妻。” 安娘咬住唇,绷出苍白的颜色。 “她配不上你。”她喃喃道,”我也心仪您,心仪啊。“ 谢然垂下眉眼,遮住复杂的神色,复又抬起,看着安娘的眼睛,每一句话都说的坦诚直白。 “承蒙喜欢,但是你的喜欢不是指责娇娇的理由。娇娇不管怎么样,本殿都愿意受着。” 太子妃和太子也过来了。 安娘心里越痛,反倒面上不哭了。 她推开王家郎的帕子,从袖子里拿出皱巴巴的帕子,擦了擦眼睛。 “陶娇娇。” 娇娇从谢然怀里挣脱出来,心里有些唏嘘。 在安娘那里,谢然真是个渣男啊。 但是总归是维护她的,没什么好说的。 美色当真罪恶。 安娘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殿下他不爱你,你只是他的正妻而已。” 娇娇弯了弯唇,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 “安娘,爱别人前你要先爱你自己。” 娇娇仰起头,看着谢然,“我喜欢夫君,夫君也希望我好好的,对不对?” 谢然搂着她的手更紧了点。 “说什么呢?”太子妃走了过来。 安娘行了个礼,“姐姐,我醉了,想先回去。” 太子妃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那让王家郎同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这次,安娘没再拒绝。 谢然和娇娇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夫君,安娘心仪你欸。” 谢然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本殿知道了。” 娇娇叹了口气,“好可怜的姑娘。” 谢然压根没再搭理她,直接拿葡萄堵住了娇娇的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喜欢永远不是肆意妄为的借口。 娇娇眯着眼笑起来,葡萄清甜的果汁蔓延到口腔每一处。 “夫君,好甜。” 谢然的眸光不自觉柔和了些许。 众芳主今年是个青衣漂亮的小姑娘。 宴会之后赏赏花再交谈交谈就差不多宴席就到了尾声。 也没什子好玩的。 只是坐或站了太久,娇娇累得慌。 等到太子妃宣告宴席结束,谢然就立刻站起来。 他等了半晌,蹙眉。 “怎么不站起来?” 娇娇眨巴眨巴眼,眼巴巴地瞧着谢然,“夫君,腿麻了。” 谢然用力捏了捏鼻梁。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长,皮肤冷白,骨节分明。 “先起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