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挠得她和周绢花说话都心不在焉,客厅桌前的虞小杞在整理文具盒,似乎不在意她们的谈话。 郦安筠初中喜欢收集这些文具,有些东西十多年后也没过时,让虞小杞多挑几个拿走。 被长辈数落的郦安筠哼哼唧唧:“我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朋友。” 她喊了声外婆,声音拖得长长,“你怎么还是总帮她说话啊,到底谁才是你外孙女啊?” 这话她从小说到大,老太太也习惯了,郦安筠现在五官彻底长开,早不是小时候臭美的地用胶带给自己粘双眼皮的丫头,周绢花说:“虞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啊。” “亲不亲的很重要吗?” 虞谷的忙从她频繁接的长电话就能听出来,她随身带一本本子,又坐到一边记东西了,夹杂着方言的话能辨别出的是货单。 郦安筠眉毛紧蹙:“忙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她年薪百万呢。” 她的刻薄也没变过,外婆打了她一下,问:“小谷说她的车不在这边,那你送她们回去啊?” “我送她们去虞谷车那里啊,”郦安筠耸肩,耳环也叮叮当当,“她估计又要干活去了吧。”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卷发,嫌弃不如小猫好摸,又伸手让猫过来,随口说:“你不和她一起去?” 郦安筠把头从外婆肩上移开,“我和她一起去干什么?” 田兰月在郦安筠出发就和亲妈打过电话了。郦安筠除了臭美、脾气大还有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口是心非,也能算别扭超人,坦率在她这里更是堪比海市蜃楼,天塌下来还有她的嘴硬挺着。 周绢花笑了:“你妈妈说你工作的事小谷可以帮忙呀。” 话音刚落虞谷挂了电话走进来,她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一直带笑,不笑就显得很冷淡,这个时候烦得一眼就看得明白,但对周绢花态度倒是很好:“外婆,我要走了。”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她:“走啦?有事?” 虞谷点头,也记得饭桌上周绢花的话,客气地说:“改天我来给您做顿饭。” 周绢花笑得眼睛眯起,“那就等红红生日来吧,今年她来我这里过。” 郦安筠都不知道这件事,“什么?” 虞谷:“好。” 她对郦安筠说:“送我走,我得回去了。” 口气实在太像命令了,郦安筠还要摆谱:“我要是不送呢?” 话音刚落外婆就抄起鸡毛掸子打了一下她的肩:“别无理取闹。” 虞谷笑了一声,郦安筠咬牙在心里骂人:故意的。 虞小杞背好书包过来和长辈道别,车开出老城区,郦安筠问:“急着回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