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嫁妆的人,把电风扇和电视机放到了新房里,都摆在家具上面了,叶揺就让冰山老大搬出来,放在客厅里。 说这个是给家里人用的。 凡凡见到这个,就高兴的跟着转。摸摸这个,拍拍那个。 两个舅妈见外甥媳妇这么贴心,都在姑姐吴小雅面前夸赞,说姑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得吴小雅眼圈红了,曾老师就用胳膊拐拐老伴,于是吴小雅就笑了,泪花还是挂在睫毛上,这是幸福的泪。 叶揺觉得自己没做什么,本来就是冰山老大用钱给自己买面子,所以孝敬公公婆婆是本份。 这一切看在冰山老大眼里,那就是洋娃娃大气,有格局,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子。心里的爱意又像烈火一样快速喷发,他觉得胸腔快要装不下了。 还是曾老师发话,让新郎和新娘早点歇息。 省城的亲戚们,明早也要赶早班车回家,曾家堰离兴隆镇近,只能在兴隆搭车,每天开往省城的车就一趟,早晨六点钟的。 众人就散了。 叶揺随着冰山老大进入新房,冰山老大把他收到的茶钱红包都递给叶揺,叶揺接过来认真清点,因为舅舅和舅妈的人情以后要还的。 公公和婆婆两个人给她和冰山老大的红包都是100元,这样就是400元;两个舅舅和舅妈给的红包都是50元,两人收到的红包总共又是400元,叶揺现在手里的茶钱是800元,快等于她在手工合作社上班四年的钱了。 叶揺把记下的账单给冰山老大看,他摆手,直接让她都收着。叶揺觉得自己结婚快结成土豪了,一分钱不花,还往口袋里装钱。所有的大件小件,自己都有了,冰山老大花钱给自己攒足了面子。 这要是类比后世,相当于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就只差个儿子了。 想到这里,她羞红了脸庞。 叶揺的睡衣是红底白花的棉布衣,本来就显得她脸蛋娇嫩红润,这下更诱人了。 为掩饰心中的尴尬,她坐到梳妆柜前,去解头发。 今天的头发是于姐帮她在脑后梳了个发髻,她心不在薦,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头发,弄了半天也没解开,镜子里的新娘娇羞可人。 冰山老大过来帮忙,叶揺偷偷从镜子里打量他。 光洁白晳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硬朗。 灯光下五官更加立体,令叶揺忍不住联想古希腊神话中的雕像。 他看起来不似往日那样冰冷,身上的睡衣竟让他透出一丝沉静温和。 身材高大的他,低着头,专心为她解头发,眼神专注,动作灵巧,三五下就帮她解开。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他又一缕一缕地帮她拢到脑后,连额前飘飞的一缕发丝也不放过。 她就在心里感叹:这个他也会,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啊! 叶揺想起初次相遇那晚,他熟练地帮她清洗、包扎伤口,眼神也是这样专注。她当时就好奇地问他,怎么看起来比护士还熟练。 唉,就是那晚,小山忍不住反呛:“洋姐,你试试长年累月在刀口上舔血,没准比老大更熟练!” 她的心猛地揪起,思维就跳跃到他在兴隆医院昏睡的场景。眼前浮现他胸前的粗糙疤痕,心潮翻涌,不能自已,她返身一把抱住他,脸紧紧贴上去,贴在他布满疤痕的胸前。 喃喃自语:“冰哥,以后.....只有宁静和幸福!” 冰山老大双手抚摸她脑后的长发,让她的脸贴得更紧。 温热的手掌仿佛会放电,电流一丝一缕从脑后涌进,顺着血脉,酥酥麻麻的流遍全身,让她懒m.COOJx.coM